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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專。」他低下眼看她,微微斂眉。

阮窈連忙擠出個盈盈笑臉,又挽上他的手臂。

弘農郡連日落雪,水路竟也結了冰,道路實在是難行。

待阮淮風塵碌碌趕赴至瀘州時,他竟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在路上耽擱了多久。

沈介之如今在瀘州任從事一職,相比錢塘那時,反倒算是升遷了。阮淮本也該真心恭賀他幾句,然而樹欲靜風卻不止,他記掛著唯一的妹妹阮窈,眉目間儘是疲憊之色,旁的什麼心思也沒有。

他依照信箋中所說的住址尋過去,沈介之卻並不在宅中。看守宅院的家僕說,城西的登仙樓里似是出了什麼大事,故而他一早便趕過去了。

阮淮心急如焚,不願在宅中坐侯,問明路後,也策馬奔去。

登仙樓建於河畔,修築得畫棟飛雲,本該人聲鼎沸,待他離得近了,才發覺酒樓內的食客似乎全被遣散了。

他自行拴了馬,還不待進門,便聽得有女子在廳堂內指斥著什麼,嗓音雖柔雅,言辭卻鏗鏘有力,如金聲擲地。

「……大哥可還記得起溫氏家訓?」女子頓了頓,一字一句地念道:「『憂民之溺,由己之溺;憂民之飢,由己之飢』。如今戰亂四起,大哥卻日日沉溺於飲

酒清談,又如何能做半分實事……」

阮淮大步流星踏入,守在門外的侍從正待要攔,他卻抬頭望見了酒廳內神色無奈的沈介之。

與此同時,樓內情形也盡收眼底。

身著雪青色衣衫的女郎立於廳堂內,細眉緊蹙,正同一名錦衣男子理論著什麼,半絲也不肯讓。

「酒不過是痴蠢之人藉以逃避事實之物。」女郎嗓音沉靜,緊緊盯住她稱為大哥的男子:「若大哥不聽勸誡,執意如此,便先同我回去,待與嫂嫂和離之後,溫氏任隨你去!」

侍從也聽得直皺眉,在話語聲中去喊了沈介之過來。

二人本就是摯友,一別兩年未見,舊日默契卻仍在。

阮淮來不及久敘別的事,而是強壓著焦急,同沈介之說道:「阮窈失蹤了!」

另一邊也恰好話音剛落,紫色女子怔愣了片刻,仿佛聽見了什麼極為古怪的話,一時間側目向他們看來。

第56章 多慮春閨夢裡人

阮淮的聲調並不高,溫頌怔愣過後,又不禁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可這些事如今與她再無干係,她只是循聲看了一眼,緊接著,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溫辭自知理虧,原還忍著,直至她連和離的話都說了出來,不禁忍無可忍地冷笑了一下:「小妹此話著實難聽,即便是我願意和離,難道慧娘就肯嗎?」

溫頌聽了,卻只是淡聲道:「兄長只要願意,便一切好說。總歸母親也不忍見嫂嫂明珠蒙塵,倒不如就此一別兩寬,她也可另擇良人,何苦要為你耽擱大好年華?」

「你……」溫辭面色氣得鐵青,連拳頭都攥緊了,盛怒之中竟對她抬起了手。

沈介之離得稍近些,眼明手快,立時上前攔下了他的手。

「溫公子,」他嗓音也沉了兩分,低聲道:「對女子動手,實非君子所為。」

「你放開我——你好大的膽子!」溫辭氣急敗壞地罵了兩句,卻掙不開沈介之的手。

溫頌面露痛色,眸中閃過幾絲失望,卻仍是半步也不退,緊緊盯著他。

溫辭被她這般看著,最終還是泄了氣,頹喪不已地別過臉。

「我回去便是。」

沈介之這才不慌不忙放開他的手,道:「得罪了。」

溫辭憤憤不平地拂著袖,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頌娘,你到底是我妹妹,又身為女子,今日這番大鬧能落得什麼好處?落入旁人耳中,人人都要謗議你行事強橫,反倒壞了名聲。」

「都不過是些虛名罷了。」溫頌神色平靜,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輕聲說道:「大哥不再繼續荒唐下去,才是最要緊的。」

溫辭盯了她片刻,臉色更為難看,轉身就拂袖離開了。

眼見著自家兄長總算被勸了回去,溫頌舒了口氣,眉間掠過一絲歉意,緊攥著衣袖的手指也慢慢鬆開。

「多謝沈郎君。我今日帶著人來此,原是想使計震懾兄長,卻不想陰錯陽差鬧了番烏龍,倒連累你白費了功夫。」

「不過是誤會一場,娘子不必言謝。」

沈介之說完,側目看向迴避在旁的阮淮,再想著方才他說的話,心念一動,低聲道:「還請溫娘子留步……」

他比旁人更為清楚阮窈曾經的處境,及她與裴長公子之間欲說還休的瓜葛。溫頌既是裴璋表妹,又與裴氏沾著些親故,說不準也知曉些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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