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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鞋最終還是被裴璋脫去,踢疼的那隻腳由他握在掌中輕揉著。

「你為何要躲?不然我怎會踢到車壁……」她不滿道。

他語氣略顯無奈:「我並未躲。」

阮窈啞然了一下,又惱道:「破詩以後再不許念了。」

他笑了笑,低聲哄勸道:「那便換一首好詩念。」

「不許再念詩……」

「那便不念。」

她還要再說些什麼,很快又被裴璋俯身吻住。

肅州之圍已解的好消息,在他們抵達盛樂前便傳到了軍中。

霍逸帶著三萬兵馬前去增援,半路就先行派出幾隊輕騎暗中截下糧草,想方設法斷了敵軍的重要補給。

這場鏖戰終結於八日之後,殘餘胡人仗著快馬得以脫身,而何啟卻徹底成了棄子,再無任何倚仗,連同冀州刺史俱被射殺於城樓下。

這場反叛的結果像是一個笑話,可戍守於肅州的兵馬同樣傷亡慘重,百姓更不必說。

江山不論是否易主,首當其衝被碾為泥土的只有平民百姓。縱使反賊伏誅,千千萬萬條枉死的冤魂也永遠回不來了。

還不等他們與駐守在盛樂城外的大軍會合,重雲先快馬加鞭迎了徐醫師過來。

而徐醫師身後,還跟了一名高鼻深目的異族人。他頭髮是捲曲的棕色,身形頗為高大,且滿面憤憤不平,對著重雲則更是敢怒不敢言。

阮窈看到了,扭頭疑惑地問裴璋:「他不是胡人嗎?怎麼會在這裡?」

裴璋若無其事地道:「請他過來為我診脈而已。」

見這胡人顯是受了逼迫,阮窈忍不住搖頭:「他並非自願,又怎會盡心竭力?」

「無妨。」裴璋嗓音平靜,纖長睫羽掩住了眸色,她瞧不出他到底是什麼表情。

阮窈本想隨他一同進帳,重雲卻忽然上前來:「阮娘子,你的兄長也來了。」

她聞言眼睛一亮,下意識就想著要去見阮淮。

裴璋看了一眼等在外頭的兩名醫士,轉而摸了摸她的頭髮:「去吧。」

「只是莫要走得太遠,若是想我了,便回來尋我。」他笑了笑,神色溫和。

阮窈記掛著自己兄長,應了一聲,匆匆忙忙跟著兵士離開了。

第95章 難斷並非是愛,也並非是恨

阮淮傷得不輕,那時臥病在床,只能留在營地里。後來知曉裴璋帶著人手去尋阮窈,他恢復一些後又四處打聽,才與徐醫師一同來尋她。

二人各自經歷一番磨難,好在都沒出什麼大事。

阮淮從前厭憎裴璋,然而如今說起來,至少沒有再一上來就罵他。

「明知是陷阱,且兵馬也無法帶走,他還是按信上所說的位置連夜去尋你。」阮淮神色複雜地盯著阮窈:「何啟陰錯陽差死在了霍世子手裡,而裴璋因為你以身涉險的事也到底瞞不住,這平叛的軍功多半是要拱手讓人了。」

阮窈沉默了一會兒,忽地問了句:「世子可知道這件事嗎?」

阮淮頷首,如實道:「世子也萬分焦心,戰前仍在找人四處搜尋。只是那時軍情告急,他必須要領兵去解肅州之困,抽不出手來。」

阮窈緩緩點了點頭,這道理她自是明白的。

當初霍逸帶她騎馬出城,連與農夫談起耕種之事都是十分熟稔。他比任何人都更為渴望結束戰亂,邊關百姓才可安居樂業。

「世子是最為關心戰事和民生的人,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肅州城破……」

也只有像裴璋這樣的瘋子,才會為了留住她,親手將匕首放入她掌中。也只有他,才會在大戰前夕不顧性命,背離軍隊來救她。

提及到戰事,阮淮皺緊了眉:「肅州之圍雖解……盛樂卻是難辦了。長平王重傷臥病,手下兵馬折損也不少,如今竟是原本平叛的大軍在城外牽制胡人。」

阮窈也聽說了敵軍意欲攻打盛樂的事,只好安慰他道:「阿兄不必過於憂心,世子想來很快就會帶兵回盛樂馳援。且胡人數月來敗仗不少,氣焰早不似從前那般囂張,未必敢輕舉妄動。」

他神色凝重地點頭:「但願如此。」

營帳內,裴璋神色平靜,緩緩將絨毯重又搭在雙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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