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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邊傳來聲音,這種狀態才被徹底終結。

「睡不著?」

沈長寧愣了一下,而後轉頭看向身邊的人。

「是,吵到你了嗎?」

陸景行搖搖頭。

少女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不過是從早上那場氣氛沉悶到了極點的早餐開始便預料到了少女今晚會失眠而已。

沈長寧沒有說話,他便也沒問。

兩個人躺在床上無言良久,然後沈長寧聽見他說。

「他被埋在了靈山。」

黑暗中,意識到他說了什麼的沈長寧緩緩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陸景行沒回答她,只是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想去看看嗎?」

沈長寧猛地轉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第37章 夜行沈長寧眼中驀地泛起些許酸澀

萬物都在夜色中沉寂,僻靜中只有兩個人沿著河邊走,身影隱沒在柳樹的陰影之下。

「你怎麼知道的?」

沈長寧扶著陸景行,一邊走一邊小聲問他。

「煎藥的時候你和昭昭說的那些話我聽見了。」

他理解沈離。

陸景行想。

雖然她當時說那個謊只是為了自保,並沒有要致使那個小二喪命的意思,可沈離是個善良的人。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就像當時救了自己一樣,哪怕這並不能算是她的錯,陸景行也知道她一定會為此內疚。

「所以你還特意去問了靈山具體怎麼去?」

陸景行沒隱瞞,頷首承認。

沈長寧沒再說話了。

兩個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很快便到了那天他們刻字的小橋,從橋上過去,對面便是靈山。

經過那個石獅子時,陸景行突然頓住腳步。

沈長寧看著他探手,摸索到那天自己刻字的地方,而後指腹在上面摩挲著,似乎在探詢這上面是否有人新刻了同樣的字跡回復。

「怎麼樣,你的同伴們有留下印記嗎?」

摸了個空的陸景行收回手,搖搖頭,心裡倒也沒多失望。而後他又從袖中掏出短刀,手指筆劃摩挲著,而後在上面又刻上新的印記。然後才收起短刀對沈長寧說道:「走吧。」

兩人再次在夜色中啟程,穿過小橋,進入一片茂林,在陰森搖晃的樹影和偶爾發出的不知道何種生物的怪叫聲里一路向上,這樣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終於到了那所謂的官府慣用來安置無頭冤案的死者的地方。

說是特意安置的地方,可也不過就是一片再簡陋不過的墳包,然後上面插著一塊木頭做的墓碑。

「什麼破地方。」

沈長寧有些不忍又有些害怕,移開目光,嘟囔道。

陸景行看不見,但也大概能猜到是個什麼樣子,便淡聲道:「也不過是名頭說出去比亂葬崗好點而已。」

沈長寧借著月色,在墳頭一個一個地找起來。陸景行聽著她一邊找一邊嘴裡嘀嘀咕咕地給各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野鬼孤魂告罪就有些想笑。

這裡的墳丘雖然多,但新墳卻很少。

沈長寧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明顯是新堆起來的土包。她站在月光下,怔怔地盯著墓碑上寫著的阿福兩個字,腦袋裡浮現出昭昭說的對方當時被發現時的死狀,心裡霎時間被一股莫大的情緒填充了。

仿佛是悲傷,又似乎不全是,說成是憤怒又太過絕對。但這並不妨礙片刻後沈長寧開口說話時啞了嗓子。

「陸刑。」

她聽見自

己問陸景行。

「你也覺得是何岳書殺了他嗎?」

耳邊安靜無比。

陸景行沒說話,沈長寧亦不需要他回答。

畢竟從他們今夜決定冒險來到這裡其實便已經說明了在他們心裡,對於這個問題早已經有了答案。

沈長寧並不是那種會自怨自艾的人,而且真正說起來這人命也確實攤不到她頭上,可她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雖然來了這裡幾個月了,也早已經體會過這個時代對於人群階級劃分的森嚴等級,可少女的軀殼內,仍舊是那個出生在人人平等的社會的靈魂。

她學習了那麼多年的人民權利高於一切,實在做不到這樣理所當然地漠視生命。

所以在仍舊盯著那塊墓碑看了許久後,沈長寧最終還是輕嘆口氣,而後坦然說出了自己心中藏了一天的念頭。

「陸刑,雖然聽上去像為自己開脫,但我確實非常後悔當時說了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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