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
聽他這麼說,沈長寧這下可來了興趣。
她搬著板凳坐得離陸景行更近,幾乎貼住男人的椅子,而後仰頭,非常得意地和他分享自己今日的發現。
「她今日一直在看你。」
本來沈長寧確實不會發現的,可白藥今日表現實在反常無比。她從早上起便發現對方的目光似乎一直有意無意地停留在陸景行身上。
這一發現被證實後沈長寧立刻來了興趣。
要知道他們在這待了這麼多日,對方出了日常給陸景行看病以外,幾乎都泡在藥房,根本沒多少交流,就連抓藥煎藥也大多托昭昭解決了。
可今日,白藥不僅一直待在堂屋,更是頻頻看向陸景行,那目光不似醫者看病人一般關切,反而意味深長,欲語還休。
沈長寧一開始以為對方是知道了陸景行的身份,可後來她又試探過昭昭,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於是心中狐疑許久後,她終於不得不得開始懷疑起那個有些離譜的推論——白藥或許是有點喜歡上陸刑了。
「次數大概是這幾日加起來的總數。」
陸景行聞言沉吟片刻,道:「你怎麼知道?你也在看我?你也心悅我?」
沈長寧被這猝不及防的三連問噎了一下,想要辯駁又覺得沒必要,便轉而搬出另一個證據:「而且你知道今天早上給你盛粥的人是誰?」
陸景行回憶了片刻,而後跟著重複:「是誰?」
沈長寧:「哦哦,忘記你看不見了,我告訴你,是白藥姑娘!平日裡可都是昭昭給你盛的,可今日白藥姑娘卻特意把你的碗給接過去了!」
陸景行油鹽不進:「那又如何,她是醫者,我是病人,不過盛一碗粥而已,舉手之勞的事情,做不得數。而且按照你的這個邏輯,那給我盛過粥的人都喜歡我?」
他說著還倒打一耙:「那陸某自認臉皮之厚確實不如沈離姑娘。」
沈長寧:「……」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可沈長寧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找什麼話反駁他,畢竟這話說的還真沒錯。
「而且沈離,你現在這麼殷勤地在這分析誰喜歡我,怕是忘了我現在和你是什麼關係了吧?」
沈長寧眨眨眼睛,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她仰頭,茫然問道:「什麼關係?」
陸景行聞言側過腦袋,面朝著沈長寧。
少女也正看著自己,朦朧中他隱約窺見沈長寧眼睛的輪廓。墨黑的一塊,在朦朧視線中被粗糙暈染開,像墨水灑在了潔白宣紙上。
陸景行這樣注視著,片刻後,心裡那點不快突然就被沖淡了。
他笑了一下,而後重新靠回椅背,懶懶道:「我也不太清楚,每日同床共枕,在旁人看來的話,大概是兄妹吧。」
沈長寧一愣,反應過來後耳根驀地一紅。
她一邊震驚於男人竟然也會和她開這種玩笑一邊咬牙切齒地盯著這個小氣又記仇的男人:「那不過都是假的而已!」
陸景行沒說話,只哼笑著道:「可在旁人眼中就是真的。」
沈長寧啞言,不由得氣惱地抬手捶了他一下。
不過說完她又琢磨了一會,也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便對陸景行道:「不過我其實也不覺得白藥姑娘會心悅一個在外人眼中已經成了家的人,畢竟她看上去就不像是那種人,所以一開始她這樣對你,我還以為是發現了你正在逃通緝犯的身份。」
陸景行本來被她前面那離譜又荒謬的猜測弄得心中不快至極,聽她說完這句卻又突然笑了一下,淡聲道:「嗯,這下猜對了。」
「我就說……嗯?嗯?!!」
沈長寧猛地抬頭,脫口而出的激動話語卻又在很短的時間內驀地戛然而止。
「你,你說什麼?」
陸景行點頭,仿佛沒聽見她聲音中的不敢置信,兀自回道:「她知道我的身份了。」
「……」
所有的話語都在這一刻梗在了喉口,沈長寧不敢置信地盯著陸景行看了許久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們看到畫像了?」
可那晚她和陸景行從靈山回來時她明明已經把畫像都撕掉了。
陸景行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笑道:「我早同你說過,撕了也不會管用的,畢竟這世上,比字畫更恐怖的是人言。」
只要還有一個見過那畫像的人活著,便不愁沒人知道。
「那她們……」
她想起今日自己試探昭昭時對方滴水不漏的回覆以及白藥的反常,眼皮猛地一跳。
沈長寧又想起了阿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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