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啞低沉,幾乎像什麼怪物在低語。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沈離。」
沈長寧趴在他身上,面頰也滾燙髮紅,她屏息斂住亂的不行的呼吸,笑道:「我當然知道,陸刑。」
貞操,名節,在這個時代對女子的枷鎖有多繁重自然是想都不用想。
但那又怎樣。
她仰頭,再次親了陸景行的下巴。
「但陸刑,我早說過了,我又不在乎那些。」
空氣中安靜了片刻,而後隨著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局勢驀地反轉。
腦袋裡緊繃著的最後一根弦終於在這一句我不在乎中徹底斷裂,陸景行一直強撐出來的理智終於在少女這樣堪稱放縱的話語中徹底崩裂。
扭曲著升騰而出的,是另一個全然陌生的靈魂。
扣住後頸的手,仰頭急切貼上去的唇舌,被壓得深陷下去的被褥,他張開手臂,顫抖著,迫切著,懇切著擁抱了沈長寧。
沈長寧只覺得自己仿佛要被吃掉了。
體溫高得仿佛要融化,散亂的衣服,探進來的手,如同荒原,各處都開始燃燒起來。融化了理智,燒乾了血液,只剩下不被滿足後不由自主的懇求。
有人惡意地停下動作,不讓她被滿足。
沈長寧仰著頭,烏髮披散,眼淚從眼角滾落,嘴裡一聲聲地叫著陸景行的那個假名字。
陸景行聽得耳根滾湯,身體裡血液仿佛已經開了鍋一般沸騰著。
他終於俯下身,沉腰,在少女哽咽的哭叫聲里把侵略進行到底,而後俯身貼近沈長寧耳邊,一邊親吻一邊說著什麼。
沈長寧緊緊抱住陸景行,整個人猶如溺入水中,連呼吸都無比困難。恍惚間,男人似乎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但還沒等她聽清楚,又很快被撞散。
沈長寧和陸景行在汪洋中接吻,纏綿,直到月上林梢,一切才終於徹底停止,
第45章 婚約『你與雲丫頭之間有著婚約締結……
「你給陸景行下了春藥?」
書室里,燭光搖曳,自中午那場為某人精心準備的鴻門宴散後便一直在書室看書的齊煬捧著本書,突然向一旁坐著的齊澍發問。
齊澍搖搖頭,回道:「不是,是雲蠱。」
身在邊境多年,齊煬自然也明白那是什麼東西。
他翻動書頁的動作先是一頓,隨後饒有興味地彎了彎唇角,沒說話。
齊澍從他臉色上看不出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正猶豫著想要發問,門卻被敲響。
「主子。」
瘦小的僕人進了門,躬身跪地,神情恭敬道:「確實是一直在屋子裡,剛剛那郎君還讓人送了熱水進屋子裡。」
「嗯?」
齊煬挑了挑眉,這下臉上倒當真流露出些許詫異。
「知道了,你下去吧。」
齊澍見他神色不對,連忙將人打打下去。房門再次關上,屋子裡便又只剩下兄弟二人了。
「他們的關係竟不是捏造的?」
齊澍看著齊煬,也詫異無比。
齊煬沒說話,只輕輕眯了眯眼睛。
他想到席間那兩人的相處,又想到那雲蠱的效用,盯著那根熊熊燃燒間落下斑斑燭淚的蠟燭看了許久,齊煬意味深長地道:「倒也未必,畢竟你這雲蠱雖然少見,但也不一定真就無人識得,或許他們二人中,有人能探出這蠱的來歷,從而看出了我們的試探。」
齊澍眨眨眼睛,雖然沒說話,但還是覺得這不太可能。
因為雲蠱一旦入體,蠱蟲便會死亡,所以畢竟即便是在邊境,也得非常厲害的巫醫才能辨出雲蠱與尋常春藥的區別。
他正出著神,便聽見齊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但無論如何。」
齊煬放下書本,微
笑著看著齊澍。
「明日,我們都該去向這位大名鼎鼎的陸大人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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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送過來了熱水毛巾。
陸景行摸索著絞了毛巾,坐在床榻邊一點點擦拭著沉睡著的沈長寧的身體。
手心下少女的皮膚溫熱細膩,因為不久前的歡好而沾了細汗,幾乎要將手掌都吸住。而面對這樣的誘惑,陸景行卻只是握著毛巾一點點細緻擦過,動作間不帶任何狎玩意味,更像在仔細呵護自己視若珍寶的珍貴寶物。
將沈長寧從頭到腳都擦拭過後陸景行放下毛巾,才終於伸手輕輕摸到她面上。少女在睡夢中感受到手掌的貼近,輕輕側了側腦袋,呼吸灑在陸景行掌心,讓他的心臟也跟著微微發燙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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