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開口,聲音里卻透露出些許疲憊以及瞭然。
「而是雲王的心腹,趙奎。」
雲王?!
初遇時陸景行瀕死的模樣,昨日紛亂的一切,突
然到來的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子,一切景象在沈長寧腦中飛快閃過,最終定格成這一刻她臉上驚愕的表情。
她想到昨日夜遊時和陸景行交談的內容,一時間根本不知作何反應,只茫然地看著陸景行。
過了許久,她終於開口,話語間顯出詫異。
「可是……你不是說雲王是你的好友嗎?」
第92章 暴亂「陸某便在此遙祝夫人,萬事順利……
陸景行沒說話,只輕輕搖了搖頭。
沈長寧看著他臉上的神色,突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所以你其實早就知道了是嗎?」
這一次陸景行沒有反駁,男人看著她,片刻後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有些自嘲的笑容。
「但也不算,不過是猜測而已。」
畢竟密報剛剛傳到大理寺他便動身前往江南,無論如何何清平也不應該那麼快便知道消息,還沒等他進到城中就提前截殺他,而且還本事通天,即便人遠在江南也能夠收買他的手下。
只不過陸景行當時不過是懷疑他在京中有人同他裡應外合,直到後來審完了何清平,才意識到這人不過是個被推出來的幌子。
「我當時遭人截殺,有一批人埋伏在路邊,但真正差點置我於死地的卻不是那些人,而是後來臨時反水的我的那個手下。」
陸景行看著沈長寧,說道:「我曾以為這都是何清平的手筆,可直到上次審問過何清平才發現他並不知道那個手下的事情,這場截殺的背後有兩個人。一個是何清平,而另一個則是一個遠在京城,且早就知道這次江南之行的人。」
沈長寧眨眨眼,若有所思道:「所以你為什麼會懷疑他?你的手下招供了嗎?」
「並未。」
陸景行搖頭:「與你想的恰恰相反,那名要殺我的手下確實是從未見過他,無論如何審問,他都稱自己並不知曉背後之人。」
「那是為什麼。」
沈長寧這邊有些不能理解了。
既然不是從何清平那裡得來的線索,又不是親口招供的幕後之人,那好端端的,陸景行怎麼會莫名其妙懷疑到自己的好友身上。
看著少女臉上的疑惑,陸景行輕輕搖了搖頭。
「因為這事太過蹊蹺,加之牽涉大理寺內部,所以回京後我曾讓金釗暗中徹查整個大理寺的人。然後便發現,當初呈送那封密報給我的手下,在江南奉命搜集線索時,曾受人招待過,而那個人擅書畫,與行王交往頗深,兩人是多年的風雅故交。」
說到這裡,即便是陸景行,臉上也不由得泛起些許苦笑。
「所以我才對他起了疑心。」
只是手中沒有證據,他到底也還是不願冤枉了好友。
直到今日聽了沈長寧說的,那點懷疑才終於被徹底坐實。
沈長寧聽著,心中覺得悲哀不已,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在這個時代,人人都渴望向上爬,即便是她自己也為了完成任務,當上訟師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是區別在於即便同樣是往上爬,她不做損人利己,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有的人卻可以為了權勢,毫不留情地向好友,向那些比他弱的人出手,踩著他人的血肉,向上攀爬。
「他說是因為你查的太緊了,所以要殺你。」
沈長寧看著陸景行。
「你在查雲王嗎?」
陸景行搖搖頭,而後抬手拿過她的手,隱晦地在沈長寧的手中寫了個字。
【天】
沈長寧意識到這個字代表著什麼以後臉色瞬間變了。
在這個社會,這個時代,能夠有資格用天字代替稱呼的,只有一個人。
居然是燕文帝!
在查燕雲的竟然是燕文帝!
「這……這是為何?」
沈長寧這下是真正的驚訝了。她絕沒有想到反到頭來陸景行竟然是奉燕文帝的命在調查燕雲,種種想法在心裡過了一遭,沈長寧一時間竟然莫名的本能感到恐懼起來。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陸景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冷靜無比。開口,聲音變得低沉而平穩,仿佛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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