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點點頭。
「來人,打十大板。」
一旁的侍衛應聲,向前走來,燕行見其顯然是要動真格的,這才猛地變了臉色。
「誰敢!誰敢打我!我可是當朝王爺!」
沈長寧聞言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燕行,你似乎是忘了,陛下剛收了你的玉印,你如今已經不是王爺了。」
燕行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許多但轉眼又竭力恢復正常。
「陛下不過是被你們挑唆,暫且沒收而已,手足血脈,你真以為那麼輕易就能斬斷?」
「是嗎。」
沈長寧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等看,等你交代了那所謂貴客的名單以後,看陛下到底能不能下決心斬斷這所謂的手足血脈。」
燕行聞言猛地一震,他仰頭死死盯著沈長寧,一雙眼中憤怒怨恨交織,不由得咬牙切齒道:「沈長寧,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訟師,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沈長寧聞言也不生氣,依舊面帶微笑,語氣雖然輕緩卻帶著幾分冷意:「燕行,你現在已經不是王爺了。公堂之上,人人平等。你若再出言不遜,可就不止十大板這麼簡單了。」
燕行被她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卻無法反駁。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枷鎖,咬牙半晌,又抬頭看向李儒,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李大人,本王……我好歹也曾是皇室宗親,你們怎能如此對我?」
李儒神色冷峻,淡淡道:「燕行,陛下既然如今收了你的玉印,便是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剝奪了你的爵位。如今你只是平民之身,公堂之上,必須遵守律法。」
燕行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一旁的侍衛按住肩膀,強行壓跪在地上。
他掙扎了幾下,卻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看著侍衛舉起板子,重重地打在他的背上。
「啪!啪!啪!」
厚重木板拍在身上的聲音在堂內迴蕩,燕行咬緊牙關,硬是一聲不吭,但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和有人庇護的沈長寧不同,燕行這十大板可是結結實實地打在她身上的,十大板打完,燕行的後背已經滲出了血跡,一張狼狽不堪的臉上面色也蒼白如紙。
他勉強支撐著身體,抬頭看向沈長寧,眼中
滿是怨恨:「沈長寧,你今日如此對我,他日我必百倍奉還!」
沈長寧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平靜:「你還是先想想如何為自己脫罪吧。」
李儒敲了敲驚堂木,沉聲道:「燕行,本官再問你一次,你與沈氏織行掌柜劉茂勾結,私設暗娼,逼迫良家女子伺候權貴,此事你可認罪?」
燕行再如何愚蠢也知道這件事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了也絕不能認,否則才是真的死定了,於是整整一上午,挨了二十下板子,他最後也什麼都沒有交代。
被帶下去時燕行還故意彎起慘白的唇瓣,得意地衝著沈長寧笑了一下。
「雖然這事基本上已經人盡皆知,可他若是一直不交代那些人是誰,即便我們一直將他關在牢里,也得不到陛下要的東西啊。」
李儒有些擔憂。
因為他們都知道,燕文帝並不在意這位兄長的死活,他在意的,是燕行沒有交代的那份名單。
「不用著急,李大人。」
沈長寧笑了笑,然後突然問了他一個與這個案子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這大牢里,犯人的伙食歸誰管啊?」
李儒不理解她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認真回答了她:「自然是後廚統一製作。」
沈長寧點點頭,輕輕摸了摸袖中裝著吐真丸的瓷瓶,說道:「那就辛苦大人派人帶我去一趟後廚。」
沈長寧隨著李儒的人一路穿過大理寺的迴廊,來到了後廚。
後廚里,幾名廚子正忙碌著準備犯人的伙食,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和柴火的噼啪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嘈雜。
沈長寧站在門口,目光掃過忙碌的廚子們,隨即微微一笑,對帶路的衙役說道:「麻煩你去跟管事的說一聲,就說李大人吩咐,今日的伙食要格外注意,尤其是燕行的那份,務必做得精細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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