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菩薩睡的久了。

他擔心會悶。

打下崇州總歸是小菜一碟，帶小菩薩出去轉轉也沒什麼不好。

雲青梧點頭。

崇州？

龍這麼快就要動手了。

崇州不是小地方。

「跟你一起。」

她不就是擔心龍在十六州處境艱難，才跟來的嗎？

如今出兵崇州，她自然要跟上去的。

……

注意事項吩咐給霍景之後，霍景眼都亮了。

「陛下也要同我們一起去打崇州嗎？」

霍景聲音有些小激動。

好傢夥，陛下的實力不可估量，有她幫忙的話絕對是如虎添翼！

殷淮野正在擺弄茶具和茶葉，隨口回答：「不。」

「帶她去放放風。」

人一直悶著，會生病的。

等到將茶具全部都收拾好。

殷淮野才瞥了霍景一眼。

「小菩薩身子弱，你讓她上前線？」

這極北之地不能久待。

趕緊把這邊事情解決了，領著小菩薩回幽州。

那裡……適合休養。

無論什麼時候，看著小菩薩蒼白的面色，他心底都惴惴不安。

目送殷淮野離開，霍景站在原地嘴角抽搐。

少主真是……想得太多。

陛下身子弱？

那不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可這跟實力也不掛鉤，陛下如今的年紀修為，無論在哪裡都是強者。

……

大軍出發。

這次一次，不僅僅是秋林城的軍隊。

還有妖族。

那些長相或怪異、或明艷、或醜陋、或奇形怪狀的妖族擁有極其龐大的方陣。

雲青梧坐在雪狼拉的車裡，看向那些妖族。

神界並不少見。

在這片大陸，她第一次見。

「他……統一了妖族？」

雲青梧喝著茶，眸光掠過那個方陣，語氣是肯定的。

對於妖族來說。

甚至不需要最強大的實力。

單單只看血脈……就可能得到所有的臣服。

更何況是龍。

【這……】

系統沉默。

它確實不知道。

它們那些預測過的事情早就不會再上演，一切脫離軌道，它也不再是全知全能的掌控者。

雲青梧喝茶的手微微一頓。

殷淮野統一了妖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們到十六州不過短短几天……

她來十六州做什麼？

她害怕龍的復仇在十六州舉步維艱。

可無論是秋林城的禮待，還是眼下大軍出征。

都證明她錯了。

殷淮野或許根本久不需要她的幫助。

那她來十六州的意義是什麼。

【要不……我們回永州吧！】系統激動。

雲青梧：「……」

她在思考，還沒有回答，殷淮野就已經進來了。

男人臉上隱隱是興奮。

骨子裡渴望殺戮和戰鬥的基因根本壓不下去。

「阿梧，悶嗎？」

殷淮野進來時，少女坐在窗邊朝外看。

於是他也順著雲青梧的方向看去。

妖族軍隊。

殷淮野：「……」

他突然就沉默了。

因為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告訴小菩薩他的身份。

就算如此……小菩薩還是跟著他來了十六州。

這麼信任他嗎？

雲青梧放下了車帷，轉頭看向了殷淮野。

意識到殷淮野問了問題。

於是她開口：「不悶。」

殷淮野突然湊近，他將少女整個抱進懷裡。

「阿梧……」

「將來我定會為你打下九川。」

他不想辜負小菩薩的信任。

九川就應當是小菩薩的囊中之物。

男人的聲音低沉堅定，像是鄭重的承諾。

可雲青梧的心情沒有半點兒動搖。

她要整個九川，自己就能做到。

【呸！】系統的不滿在這種時候有尤為貼切。

「阿梧，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殷淮野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看著雲青梧的眼睛輕聲道。

問吧。

無論問什麼，他都會告知真相，絕不欺瞞。

他的身份、他的過往、他的打算和計劃……

統統都可以告訴小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