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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離忍不住輕輕牽住他的手,嘴角不經意地揚起,心裡的暖流一陣接著一陣。

他陪著明德帝待了一整日,陪他讀書,陪他射箭,直到將這孩子哄睡,直到太陽重新從地平線上出來,姜離這才離開了乾清宮。

路過太和門,姜離遠遠看到馮柒站在官道上,在自己踏出城門的時候,馮柒遠遠地,沖他點了點頭。

「老蕭。」姜離將身上的腰牌放於鎮撫司內,道:「這幾日將我這腰牌重新漆一下,有些磨損了。」

蕭秀明應了一聲,接過腰牌瞧了瞧道:「是磨損有些重,指揮使先拿個替的腰牌罷,送去漆回來且要個幾日呢。」

姜離搖了搖頭,道:「不用那麼麻煩。我應該會離開瞿都一陣子。」

正在收拾腰牌的蕭秀明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姜離:「離開?」他話語戛然而止,瞪著眼睛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麼人才繼續說道:「指揮使,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姜離失笑道:「沒什麼事。老蕭,不用擔心我。」

他撫了撫那個腰牌,沉聲道:「只是我這一走怕是要些時日,從明日開始,明德帝那邊的執勤都由你來負責,務必做到吃穿用度都要過你的手,可明白了?」

姜離的語氣異常認真,蕭秀明微微一愣,看了看他,點頭道:「好,我明白了,指揮使放心。」

至於其他的事,姜離繼續與蕭秀明做了交接,一切準備妥當後,姜離這才帶著刀,趕回了自己的府上。

果不其然,邊子濯又在屋裡。

雪見春的茶香浸了整個臥房,這可是隔壁天雍國每年上供的上品茶,僅一斤便要十兩銀子,一般人別說喝了,連見都沒見過,也不知邊子濯從哪搞來的。

姜離抬頭去看,只見邊子濯正沐浴著茶香,坐在窗邊的桌前獨自下棋,聽到自己回來的聲音,抬頭看了看,語氣不善道:「去執勤了?」

「嗯。」姜離應了一聲,也不繼續說什麼,徑直走到屏風後,將飛魚服脫了,換上了便裝。

「執的什麼勤,要在宮裡待上整整兩日?」邊子濯道:「伺候小皇帝,你倒積極得很。」

姜離不答。

「看著那小皇帝整日裡跟在你身後哥哥長哥哥短,就那麼有樂趣?」

邊子濯的話越說越難聽,姜離換好衣服,「嘩」的一聲推開屏風,瞪著不知何時走到近前的邊子濯道:「世子大人還是消停點罷,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有養狗的樂趣。」

姜離說完繞過他,走到桌前自己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如此名貴的茶被他當做水潤嗓子,他才不心疼,反正是邊子濯弄來的。

「是去見了誰?」邊子濯也走過去靠在桌邊,雙手抱胸看著姜離,道:「說。」

姜離轉頭看向邊子濯:「見了管叔伯。」

邊子濯動作微微僵了僵,他臉上忽地有些不忿,語氣微微緩了些:「他可有說什麼?」

姜離冷淡地勾了勾唇,用帶著嗤笑的語氣說道:「無非諷刺說我是娼妓之子。教我離明德帝遠一點。怎麼,世子大人既然這般好奇,不如我重複一次與你聽?」

都說讀書人因循守舊、墨守成規,作為文官一脈的管叔伯則更甚,最是眼裡揉不得沙子,而姜離的這種彘子身份,本就容易遭他詬病,更別說,姜離還是姜回雁的人。

這兩人一遇上,邊子濯幾乎都能想像管叔伯會如何說。

邊子濯看了看他,側過頭去。

姜離也懶得再理會他,兀自給自己倒茶。

屋內再度陷入沉默,就當姜離以為這次的沉默也會像之前的每天一樣繼續持續下去的時候,邊子濯卻忽的開了口。

「你不用理會管老說了些什麼。」他說:「這天下有幾個娼妓之子能策馬,能殺敵?更何況,我父親也不會教出來一個廢物。」

姜離聽罷頓了頓,微微瞪大眼睛:「邊子濯,你……」

「咚咚咚!」兩人被這突兀的敲門聲一驚,雙雙扭頭。

談明的聲音從緊閉的大門外傳來:「宣,錦衣衛指揮使,姜離接旨——」

第19章 下調兩浙

「欽奉嘉誠寰康太后懿旨:

聞司禮監奏請,茲兩浙巡鹽御史王進海,德行不慎、行事茲多。

今國家時艱,兩浙鹽政混亂,至倭寇海患屢犯,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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