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什麼邊子濯,什么元昭。跟他現在,又有什麼關係。
不是叫我放下過往麼?好啊。
姜離咬了咬牙,無情地將記憶與風甩在了身後,大步走遠。
姜離埋頭走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了身後什麼人的腳步聲。
「啊啊……」
是元昭。
元昭仍舊頂著那張易容後的臉,一步步追到了姜離的身後。
姜離停下步子,冷眼看著他。
「元昭。你仍舊打算在我面前裝啞巴麼?」
「啊……」
元昭不說話,用手語比劃著名什麼。
姜離一下子冒了火,怒喝道:「元昭!你們真是混蛋,還想騙我!」
「啊啊。」元昭快哭出來了,手上不停地比劃著名一句話。
明日。春節。長安街。
「我看不懂。」姜離惡狠狠地,一把將他推開:「讓開!」
元昭被推的摔倒在地,重新爬起來堵在姜離的去路上,手上不停地比劃。
明日。春節。長安街。
姜離繼續無視,一腳將元昭踢翻。
元昭再度爬起來,這次他追到姜離身前,流著淚,「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抽噎著比劃——
明日。春節。長安街。
「我說了。」姜離不去看他,一字一句地:「我看不懂。」
姜離說完,不再去理會元昭,提氣施展輕功,沒有再給元昭能追上自己的機會。
身後傳來些熟悉的聲音,元昭似乎又哭了。
這是他第二次見元昭哭的這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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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敲了敲門,走進了賞伯南的屋子,直身立在賞伯南背後。
「公子。」
正伏案看著文書的賞伯南應了一聲,道:「準備的如何了?」
裴元道:「回公子,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曹汀山現身,不過……」
賞伯南扭頭看向他:「不過什麼?」
「屬下不知,為何公子篤定曹汀山一定就會去長安街的燈會呢?」
賞伯南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曹汀山費那麼大力氣利用鴻景帝造反一事不蹊蹺麼?」
「公子的意思是……」
「他如果真的想造反稱帝,就應該在姜回雁在位,邊子濯還沒什麼氣候的時候動手,可他偏偏幫助邊子濯坐上了那個位置,為什麼?」
「因為要藉助邊子濯先剷除姜回雁?」
「你傻啊,邊子濯可比姜回雁難對付得很。」賞伯南道:「你要知道,鴻景帝可一直在他手上呢,從姜離的描述,他可是被曹汀山鎖在榻上的。」
裴元聽罷,猛地睜大了眼睛:「這。」
「你現在這表情,跟邊子濯剛知道時有的一拼。」賞伯南笑了笑,道:「不過,邊子濯應該早已猜到此事。儘管不願相信,但邊子濯比誰都清楚曹汀山對他皇兄的執念,而他皇兄,向來最喜人間煙火。」
「所以他才會建議公子,將本次燈會大力宣傳是麼?」
賞伯南點點頭,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冷哼道:「哼,邊子濯那混蛋,教我將燈會辦的盛大些,一來好掩人耳目,二來好引曹汀山過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當真辦燈會的銀兩不用他出。」
賞伯南想了想,轉頭看向裴元道:「邊子濯安插在堯王府的眼線,查出來了沒有?」
裴元頓了頓,有些踟躕:「查倒是查出來了,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那個線人說,王府里的眼線不止他一個。還說安插眼線是禮尚往來,只要合作愉快,也不會影響王府日常運作。」
賞伯南:「……」
「好啊……好啊,真該死啊邊子濯!」
賞伯南猛地一拍桌子,氣的咬牙切齒:「趕緊把曹汀山抓住,把他們轟出天雍!以後再也不准他們過來!!」
不遠處,某處宅邸。
「阿徵。」
身後的人兒不知饜足,鐵鏈的清脆撞擊聲與其他什麼聲音融合在一起,在這個靜謐的夜裡,聽的格外清晰。
邊徵受不住疼痛,張嘴咬住枕頭上的錦布,唇齒間伴隨著些濕潤聲音,被他盡數堵在喉嚨里,一絲一毫都不想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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