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戒指?」季子琛左思右想也沒對上。
蕭明渝看著將先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之人,輕輕笑了笑,沒有勉強他。
沒得到回覆,季子琛識趣不在問話,繼續往前走去。他現在心裡很煩,千根萬根絲線纏在一塊兒讓他理清都沒有他現在這麼煩。
他一股腦地走,完全沒有看到蕭明渝眼底閃過的那一絲掠奪與勢在必得之意。
這六年對於季子琛來說就是彈指一揮間,而對於蕭明渝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六年的折磨與孤守,懊悔讓他變得暴虐,甚至是殘忍的對待自己和身邊的手下。可即便如此,也無半分好轉。夜裡還是重複自己失手將他殺死的夢,白日裡更是幻聽那一聲聲清朗的「蕭兄」。
他沒想過要季子琛的命,至少在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常常跟在他身後,對他別有用心的人。他想獨占這個人的所有,一顰一笑,一言一語。
之前不行,那就變強,待他完成所有,他可以大發慈悲給這人一絲愛意,保護他,並將他囚養在自己精心打造的黃金籠中。
可他沒想到這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會隨著年月加深。漸漸地,他變得不像自己,很容易被此人影響觸動。明明此人之前只是一個隨便如何處置的人,明明他的自控力不輸一般人。
第一次感受到局面在自己手中失控,他腦子已經亂得再也說不清一個「理」字,暴虐肆意而起,本想屠盡在場所有人,來彌補自己心裡的缺憾。卻發現自己這顆可憐的本心已經被這人千絲萬縷纏繞住。
這個人的感受變成了他最後的理智。
多麼可笑,多麼可悲,可是這個人已經被他算計死了!
除了等待,他別無他法。
期初是期望此人回來,後來,便是瘋魔般的祈求。
整整六年,就算他是萬人之上的人物,受萬人敬仰,表面再是光鮮亮麗,他的心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六年,剛剛感知到季子琛出現在這世上,沒有人能通感他的情緒,那種追悔莫及之後,又看到曙光的心情。
求神戲是幌子,拜堂成親是私心,而季子琛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
但是他不想表現得過於熱切,不想因此被人拿捏住。這或許是他心裡這塊廢墟最後的遮羞布。
可當此人再一次從他手上溜走,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徹底擊垮他最後的倔強。
這次,他必須抓住此人。而這人最是心軟,所以他有了方法。
但願有效,不然耐心耗盡,便是面目全非。
這林子跟季子琛剛穿回來呆的林子沒什麼區別,一片綠油油,方向極不好辨認。蕭明渝這是把他拐到哪個山旮旯里了?
兜兜轉轉半天,季子琛侷促轉身,朝人問道:「那個,這是哪兒?我要去蜀南。」
蕭明渝笑道:「此地複雜,我帶你去吧。」
這樣當然好,可是,放這麼一個豺狼虎豹在自己身邊,真的安全嗎?季子琛不得不再考量一下。
卻見蕭明渝過來牽他的手,季子琛慌亂躲開,跟摸了炸毛的刺蝟似的,驚呼道:「你幹嘛!」
蕭明渝:「你沒說……」
季子琛:「不可以,男男授受不親!」看著蕭明渝一張俊臉露出失落的神色,季子琛拍著額頭道:「至少現在不行。」
聞言,蕭明渝立馬莞爾道:「往這邊走。」
徒步出去?季子琛不解道:「為什麼不劃開空間,直接過去?」
這話似乎為難到了蕭明渝,他有些委屈道:「你不是不願牽我的手?劃開的空間錯亂無序,我怕你跟我走散,再也走不出來。」
這麼恐怖的嗎?季子琛只得道:「那行吧。」走就走,又不是沒走過。
他說完,便有注意到蕭明渝表情的異樣。這是怎麼個事兒?用那法子,這人怕他走丟,不樂意,怎麼不用也是一臉失落?
深吸一口氣,季子琛便逃也似的往蕭明渝方才指的方向走去。而蕭明渝也就這般溫吞吞地跟著他,時不時糾正一下方向。
久而久之,他驚奇地發現,蕭明渝面上居然是喜悅?
他已經因為趕路累得氣喘吁吁,這人卻無事人一樣,還很開心?
這人是字母屬性爆發了麼?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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