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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謝仞遙在這方世界,第一次握住劍。

瘴毒又被風捲動了起來,藏在瘴毒里的敵人已經開始往他們這個方向試探。謝仞遙握緊冰冷的劍柄,手指蜷縮了一下:「我沒有靈力了。」

他道:「我才鍊氣期。」

他一點沒有隱瞞,沒有因為使出「青松落色」就得意,老老實實地承認了自己的不行。

頸側的呼吸聲停了一下,顧奴的聲音響起:「師兄還記得剛剛那招怎麼出嗎?」

「可以試試,但不確定。」鐵靈丸壓在舌下,謝仞遙說話聲有些含糊,聽起來頗為不靠譜的樣子。

但他剛剛那招「青松落色」確實是情急之下不知道怎麼回事,稀里糊塗地在驚險中使出的。

「試試就夠了,我信師兄,」顧奴笑了一聲,他緊接著問,「師兄信我嗎?」

為了不讓謝仞遙更害怕,他沒告訴謝仞遙他能在瘴毒里看得見,因此謝仞遙也不知道,就在他們三里開外,一個人正在抬劍。

顧奴鼻樑貼在謝仞遙頸側,身體裡的瘴毒漸漸被換成茉莉的香,他抬眸,看清那人後,伸手壓住了謝仞遙頭頂,帶著他狠狠地俯下了身。

謝仞遙跟著他猝不及防地低頭,還沒反應過來,只覺頭頂一涼——凌厲的劍氣襲來,斜斜從他們頭頂而過,劈到了他們身後的樹上。

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過去後,只聽砰的一聲,巨樹攔腰而斷,砸進了濕潤的泥地里。

謝仞遙手猛地攥緊,被嚇得忍不住閉了閉眼,等他再睜眼時,只覺周圍在一霎那寂靜了下來,瘴毒不再流動,反而被定住了似的凝固在了他們周圍。

他們被鎖定了。

顧奴又問了聲:「師兄信我嗎?」

謝仞遙來不及糾結,他一咬牙,道:「我信你。」

「好,」頸側埋著的人似乎又笑了一聲,熱氣打在了他頸邊,「師兄且使招。」

顧奴輕聲道:「身體不要抗拒我的靈力進去。」

儘管在如此生死存亡之間,這也是非常冒犯且無禮的要求——任何修士讓外人的靈力進入自己經脈都是極為危險的行為,哪怕是最親密的道侶之間,都輕易不會這麼做。

懷裡的人這麼膽小,顧奴說出這話,以為會聽到他的拒絕,卻沒料到謝仞遙握緊了劍,點了點頭:「好。」

實在是謝仞遙剛來,還搞不懂這個世界讓陌生人的靈力進入他的身體是個什麼嚴重程度,加之王聞清已經「身先士卒」過了,謝仞遙覺得自己這方面也算有經驗,於是答得異常篤定。

顧奴抬起的眉眼裡淬了些真實的笑意,他另一隻手繞過去捏著謝仞遙下頜,微微轉了轉,最後定格在了一個方向,命令:「那裡,抬劍。」

陌生的指腹摁在唇下,謝仞遙小半張臉都被他的掌心攏著,於一瞬間內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這才意識到顧奴受了很重的傷,謝仞遙抿了抿唇,緩緩抬起了劍。

劍起,風動,青松落色。

第二次起「青松落色」,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謝仞遙只覺得又順暢了兩分。

而對面的人也察覺到了兩人的動靜,瘴毒席捲,一道比剛剛凌厲數倍的靈力帶著殺意,朝他們劈來。

謝仞遙鬢邊的發全亂了,但他眉眼漸冷,手中劍抬得愈發穩妥。環著他身側的顧奴則是抬眼望去,在這席捲的靈力中敏銳地肯定了對面是風靈根。

只有風靈根能捕捉感性最細微的風,在瘴林中掀起毒浪。

但他什麼都沒說,在懷裡人「青松落色」即將完成的那一剎,顧奴捏著謝仞遙下頜的手離開,覆上了他握劍的手背。

他漆黑眉眼在這一刻壓低,溫和的偽裝褪去,露出了亡命人嗜血的獠牙,即便懷裡環著柔軟春衫,但也充滿了逼人的進攻欲。

他懷裡,謝仞遙一顫,悶哼了一聲。

他體內在一瞬間裡湧進了磅礴的靈力,那靈力太多太急,連帶著識海上方,都如被狂風肆虐,卷的尚還脆弱的識海簌簌顫抖。

上次王聞清打靈力進他體內,是為了給他療傷,進入謝仞遙體內的靈力溫和而沒有攻擊力,不過是謝仞遙經脈薄弱他自己又抗拒,才感受到了疼痛。

可這次被進入,雖是他自願,但顧奴的靈力太霸道,君王巡視領地一般地占據了他的經脈,將謝仞遙體內單薄的靈力擠到了角落裡,恨不得縮成一團。

不過一個呼吸,十二經脈皆被顧奴的靈力占據,謝仞遙微微睜大眼,在這一刻被迫與他合二為一,心神劍意相同。

「青松落色」方成。

謝仞遙劍尖,渾圓劍意噴薄而出,隨著謝仞遙手腕微沉,直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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