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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磐與她對視,忽然覺得一陣委屈。他指尖一動,將拿出來的上品靈器又收回了儲物戒里。謝仞遙給顧淵峙遞完靈藥,再回身,就見梁磐兩手空空,他開玩笑道:「你的上品靈器呢?」

「這裡人多,拿出來不好,」梁磐含糊道,「既然你們都安全出來了,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不等謝仞遙回答,轉身便要離開。

梁磐沒走幾步,就被謝仞遙追了上來,他問道:「這回不一道回懸鐘大陸嗎?」

梁磐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問道:「你和你師弟矛盾解決了?」

「你問這個啊,」謝仞遙彎了彎眼,坦坦蕩蕩地道,「我們在一起了。」

他沒有絲毫的掩飾,斑駁樹影下看著梁磐,毫不扭捏,愛意說得堂皇:「是道侶那樣的在一起了。」誰這麼問,謝仞遙都這麼答。萬籟俱寂,梁磐視線越過謝仞遙,去看顧淵峙。顧淵峙就站在不遠處,正低著頭,修長指間把玩著謝仞遙遞給他的靈藥瓶,似乎並未聽見兩人的對話。良久後,梁磐收回視線,他長袖裡的拳頭攥著,對謝仞遙道:「我爹娘交代了我,出了素月秘境後去拜訪一個前輩。」他低聲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過段時間再回。」

謝仞遙不疑有他,只道:「那你一路順風。」

等人走了,他回到顧淵峙身邊:「還疼麼?」「不疼了,」顧淵峙看著他,「師兄和他聊了什麼,用這麼長的時間。」「哪裡長了?」

不就才幾句話。他不好意思在顧淵峙面前說剛剛那話,便模稜兩可道:「沒什麼,問了問他去哪,走吧。」他往前走去,顧淵峙跟在他身邊,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如此走了片刻,謝仞遙兀地聽到顧淵峙道:「方才傷口疼是裝的。」

謝仞遙反應了會兒,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是什麼。他停下來,伸手用力戳了戳顧淵峙的腰:「你不疼在這裝什麼?當我的靈藥是糖豆?」越來越多的人從素月秘境裡出來了,笑鬧聲掀翻了仲夏的天。顧淵峙任由謝仞遙動作,伸手接住了一片將要落在他發上的翠葉。葉落似東風吹輕波,漣漪皺得人心尖泛癢。

顧淵峙的話,也如茫茫水面上的綠波,盪進了謝仞遙耳中:「騙我道侶心疼。」

第54章

顧淵峙的聲音很輕,這話只落進了謝仞遙耳中。

他話音落,謝仞遙頓了一下,將手收了回來。他朝前走去,不去看顧淵峙,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卻是伸手捏了捏泛紅的耳尖,平靜道:「走吧。」他這麼說後,就聽到了身側顧淵峙的輕笑聲。謝仞遙故作鎮靜地加快了腳步。

於是便差點撞到了朝他走來的人。

「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沉漚珠驚訝道,「還有你臉怎麼這麼紅?」「沒什麼,」沉漚珠出現得突然,卻在意料之內。他們自出了幻境後就再沒見過,謝仞遙不動聲色扯開了話題,「你們幻境裡受的傷都好了麼?」「早好了,」沉漚珠擺擺手,被他順利地岔開了話題,「你們跟我來,那邊有條河,這裡宗門多人又雜,咱們先乘船離開這兒。」

唐清如的感謝他還沒傳達,加之還有滅世之禍的事,謝仞遙本就是要去找他們的。

既然沉漚珠先找來了,落瓊宗一行人便跟著她換了個方向,拐進一條小道,錯開了人群。順著小道走了一刻鐘的時間,謝仞遙就聽到了水聲。又走了幾步,前方便出現了一條五六丈寬的粼粼長河。

河上零零散散漂著幾艘船,均都畫著其他宗門的標誌,唯停在岸邊的一條船,是畫舫的模樣,船身上什麼標誌都沒有。畫舫前方的甲板上,正圍坐著幾個人。其中一人看到他們,頓時朝他們笑著招了招手:「謝道友,這裡來!」謝仞遙上了畫舫,就聞到了從他們中間桌子上傳來的撲鼻香味,笑道:「你們怎麼連鍋子都準備好了?」賀泉收回招呼的手,笑著朝沉漚珠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不是我們吃,她讓弄的。」「他們都辟穀了,對凡間吃食沒有興趣,」沉漚珠在謝仞遙身後上船,「一群沒有品位的人,就只有我吃了唄。」賀泉顯然對她的嘲諷習以為常,只對謝仞遙道:「這裡有酒,她涮鍋子,我們喝酒。」

謝仞遙六人也圍著桌子坐了下來,他喝酒向來不行,就對沈漚珠道:「我和你一道吃涮鍋子。」他現代的記憶大多都已忘卻,但有些習性總是未改,最□□的怕就是吃飯睡覺了。

旁邊衛松雲和游朝岫也喊道:「我們兩個也要涮鍋子!」

沉漚珠頓時眉開眼笑:「我就說落瓊宗弟子都是有韻調、懂欣賞的人!」

顧淵峙在謝仞遙右側坐下,給他準備碗筷,就聽身旁的玉川子問道:「拿到了嗎?」

他手頓了頓:「拿到了。」

玉川子便不再多說,頷了頷首,沉默了下來。顧淵峙也不再提這事,只是將乾淨的碗筷放到謝仞遙跟前,隨之側目,去看他。謝仞遙正和沈漚珠說話,微微彎著眼,他面容本就清潤,側面看去,一彎唇眼尾便容易盛著裝不下的笑意,被長長的眼睫掩著,是欲說還休的勾人漂亮。顧淵峙伸手,握住了他放在桌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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