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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悟嘆完氣,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也許是我修為尚淺。」

可這樣最簡單的念經消孽,縱然是他師父來,結果也便是如此了。

「不是你的問題,」謝仞遙平靜道,「我會自己想其他辦法。」

山中多雨,不知何時又淋淋漓漓起來,不消一會兒,天地間就雲霧蒸騰,清冽地澆濕了疊疊濃稠到望不見盡頭的綠。

月悟望了望著自屋檐流下的雨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站起身來:「我十日後再來。」謝仞遙也站起身來,雙手合十,給他行了一記佛禮:「多謝。」

他面上還是連細微的表情都無,事實上他眼角圓潤,應當很適合笑,但月悟卻從未見他笑過。

他聽經時虔誠,告別時用佛禮,但月悟卻並不覺得他對佛有崇敬之情,只覺得眼前的人像把拉到了極致卻找不見敵人的弓弦,表面安然,內里一腔恨意無處宣洩。

月悟目光掠過他從頸邊垂落的白髮,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宗主拜託我留意五大陸的大事,近來卻有一件。」謝仞遙抬眸看過來。月悟道:「鐘鼎宗有一弟子叛逃,弟子叛逃古來都有,只不過這弟子似乎有龍的血脈,因而在五大陸鬧得沸沸揚揚。」月悟看到謝仞遙眼睫似乎顫了顫,問道:「他是不是叫顧…顧奴?」

月悟搖頭:「他說他叫顧淵峙。」

謝仞遙許久沒有說話,眉目間有了絲罕見的茫然,雨嚇得愈發急,半晌後他道:「我要等的不是這件事。」他要等的,是大事,大到一出,整個修真界都會為之震動。

這事和定禪寺沒什麼干係,月悟也只是一提,見謝仞遙不在意,他頷了頷首便要走。撐傘走了兩步,月悟兀地轉身,隔著雨簾說了句:「宗主今日未穿白衣。」謝仞遙怔了下,輕聲回道:「我師尊守孝期已過。」

歲月滾滾向前,不會為誰的生死駐足,距王聞清死那日,已經三年過去了。

*

謝仞遙給月悟說過他要等一件大事,大到修真界沒有誰會不關心,月悟一直不知他為何會如此篤信,直到有個消息如離弦之箭,一下子飛遍了整個修真界。月悟到謝仞遙院子時,又見到了那身黑袍。

他眉眼連著一頭白髮重新隱在了黑袍之中,如尋常一般站在檐下,見到月悟時,第一句話是:「我要走了。」月悟手中佛珠錚然作響,他停下,額邊薄汗乍涼一片:「你都聽說了。」謝仞遙點了點頭。

他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先知道這個消息——日月同輝,天道機緣現於金屏山。

他和天道的正式交手,由天道先下出第一個棋子。

天道機緣,誰人能得,無益於一步登天,縱然不想稱霸世間,但誰敢說,自己將來現在,都沒有想留住或挽回的人呢?親人朋友,恩重如山,露水情緣。

天道機緣,能讓一個人死而復生,都是有可能的。

誰會不出手爭搶?月悟道:「岐山的許明秀,昨日已下山,往金屏山趕去了。」

許明秀百年前逼上蓮峰宗,一劍誅殺蓮峰宗宗主,憑一斬成為山河風雲榜第二,卻在名聲最盛時驟然消失,百年來避世岐山。

這次連他都重新出世了。

謝仞遙道:「金屏山將天道機緣作為論道會獎品,他是去參加論道會去了。」論道會五十年一次,由'一山一寺帶三宗'輪流主持,向修真界所有宗門敞開,每個宗門可派出三名弟子參加,前十名均有獎。

往屆大多是罕見靈丹,或珍貴靈器。

今年魁首的獎品,是天道機緣。月悟嘆了一聲:「金屏山好大氣。」

謝仞遙朝他走了走,自袖中掏出了一個信封:「聽說你和金屏山的首席沉漚珠是好友?」

月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下後道:「我們年少便相識。」

謝仞遙將信封遞給了他:「我前段日子給沉漚珠寫了封信,信里內容和這封一樣,你可以看看。」月悟接了信,沒有說什麼,突然問道:「謝宗主不回來了嗎?」謝仞遙聲音還是很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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