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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仞遙本想告辭,聽見沉漚珠這話,轉念一想,點了點頭。

一群年輕人就隨便找了家茶館,要了個雅間。茶水上好,雅間門一關,各自落座。

趙楓被安置在了主座。

他眉目間都是我哪裡敢,但卻連說聲不的膽子都沒有,終是哆嗦著身子,白著一張臉坐了下去,惶恐得像個被架在懸崖邊的薄瓷杯盞。這已然是夠要他命的了,卻不料剛坐穩,一抬頭,就看見坐在他對面的謝仞遙摘下來了兜在頭上的袍帽。趙楓與他對視了一眼,下一瞬,脆弱慘白的臉就像被燒開的水,一下子紅透了。

若非實在做不到,怕是頭頂上耳朵里,都能往外頭冒熱氣。

他這個反應,懷裡也是突然一陣蠕動,眨眼間,竟從衣襟里鑽出來了一團雪白東西,在桌子上一躍,奔向了謝仞遙懷裡。

謝仞遙下意識地接住一揉,垂首看去,發現竟是只雪白的小貓。長長的毛髮被養得水潤光滑,仰頭看著自己,一雙眼睛一黑一藍,琉璃寶石一般。見謝仞遙低下頭來,它伸出爪子,按著他的手腕,就要去舔他。謝仞遙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笑,被按著的手托著它,另一隻手朝它頭上揉按去。「這…這是我……我的靈寵……」一道結結巴巴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趙楓包子臉跟他的話一樣,都恨不得皺成了一團,「對不住……冒犯了,它就是……就是……」

就是和我一樣,喜歡漂亮的人。

但和謝仞遙一對視,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反倒是白貓被謝仞遙抱著,都流光溢彩了幾分,頭枕在他腕子上,腕子像玉,貓頭也染上了幾分玉的光澤。這話怎麼都說不出來,所幸謝仞遙只揉了兩下,就舉著貓放到桌子上,輕輕一拋,給他拋了回來,道:「無妨。」趙楓臉上那汪滾燙的水又一熱,化成了蒸汽,他接住靈寵,只顧著冒熱氣,更說不出一句話了。沉漚珠在旁看著好笑,問他:「小趙楓,尚正陽死的時候,你看到什麼了啊?」謝仞遙也看過去。

趙楓抱緊了白貓,趕緊搖了搖頭:「正陽他……他就突然一下子……倒在地上了……我……我什麼都沒看見。」倒是和許明秀說的一樣。

那邊,沉漚珠又細細地問了許多,趙楓的回答一以概之,就是——我不知道我沒看見我不懂。

問到最後,沉漚珠趴在桌上,無力地擺了擺手,像株蔫了的草。

惹得趙楓滿臉幫不上忙的愧怍。

謝仞遙眼見著他都要縮到桌子底下了,開口道:「他是真不知。」沉漚珠嘆了一口氣:「那便先這樣吧。」

一行人出了茶館,沉漚珠幾人都有些挫敗,只剩月悟打起點精神,問謝仞遙:「謝道友還要上金屏山嗎?」

見謝仞遙點頭,月悟便笑道:「那就不耽誤你了,以後如果有什麼消息,我們再來知會你。」謝仞遙不欲與他們走的過近:「不必,我對此事不感興趣。」

他話說完,就錯身別了沉漚珠一行人,往金屏山的方向走去。

過了一個巷子,沒走多久,謝仞遙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去,抬眸,淡淡看向後面跟著的人。沉遙靜靜地站在不遠處,一派溫和模樣。

見謝仞遙發現自己,他絲毫沒有意外,溫柔道:「謝道友莫生氣,我跟來,是為了給你說聲抱歉。」

「你知道的,我師尊是鴻元仙尊,我又是他唯一的弟子,平日裡難免被捧著,便不太會說話。」沉遙歉意地笑了笑,「方才那些話出口,見你面色難看,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謝仞遙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的心態和神色,糾正他:「我沒有面色難看。」「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沉遙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跟過來,除了給你道歉,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他道:「我知道顧淵峙這幾日纏著你。」謝仞遙靜靜地看著他,看見他眉目間多了幾絲難言之隱:「他前些年,突然得了……癔症,總幻想著自己有一個道侶。」「他應當是將你當成自己的道侶了,」沉遙頓了頓,重新拾起笑,「但我是知道的,道友自然是不想被他纏著的。」「所以我們二人不如一起想個辦法,治好他的癔症,如此便能還道友一個清靜。為表感謝,他年我和顧淵峙的合籍大典,自然不會忘了落瓊宗一份喜糖。」*

謝仞遙見到花無窮時,她正站在一座春瓮枝做成的棺槨旁。她身前,就是金屏山宗主——流玉仙尊柳無窮。

柳無窮看見謝仞遙走來,細細的柳眉彎了彎:「不盡同我說,謝宗主定會前來,我還不信,看來倒是我篤定錯了。」

花不盡站在她身後,朝謝仞遙笑了笑。她一身兇悍的戰意被柳無窮春水一樣的溫煦壓了下去,竟顯現出幾分乖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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