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疼地輕拍著少年的後背,柔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姐姐在呢。」
無名只是抱著少女痛哭起來,將少女抱得緊緊的。良久,他才頂著一張哭得通紅的臉,勉強笑了笑:「姐,還好有你陪著我。」
少女無奈又心疼地摸著無名哭得通紅的臉:「你呀,一個夢把自己哭成這樣。好了,姐姐會一直陪著你的,開心了?」
「嗯嗯。」無名吸著鼻子,再次抱緊了少女。
少女寵溺地嘆了口氣,輕拍著少年的背。
此時的無名並不知道,就連這場幻境也不過是他的一場美夢罷了,離開幻境,他將面臨的才是真正的地獄。
另一邊,雲落塵亦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想起夢中的一切,他悵然若失,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以至於他起身後,一直有些打不起精神。
而一想到,待會兒就要面對現實中的林覺,他一時間又有些無措,不知該以何種態度去面對林覺。
糾結半晌,他只是一聲苦笑。
夢終究只是夢,現實里,他這一份背德的愛戀只怕會伴隨到他死亡,亦不會被任何人知曉。
林覺今日起床後,突然發現周圍的人好像都有些不對勁。
先是葉歸舟。葉歸舟醒來後,忽然變得比之前更加粘人,望著他的眼神幾乎算得上是柔情似水了。
一大早,更是窩在他懷裡不願起來。直到他忍不住將人從懷裡推出去,葉歸舟才稍顯無語地開口道:「夫君,還是夢裡的你比較溫柔。」
林覺:「???」
不是,被幻境洗腦的葉歸舟這麼深愛大祭司林覺麼?白日裡粘人就算了,竟然連做夢都不放過?
和葉歸舟一同在家裡用過早膳後,林覺乘坐轎子前往祭司殿的路上,透過轎簾縫隙看向外面的老百姓時,發現好幾個被他用神識鑑別為考生的百姓,亦是神情異樣。
要麼唉聲嘆氣,長吁短嘆。
要麼幸福得臉上仿佛在放光,好像遇到了什麼極大的好事。
如果是一個兩個倒還能理解,幾乎每個考生都如此,林覺心中漸漸起了疑。
他默默放下轎簾,打算去了祭司殿後,問問雲落塵。如果每個考生都出現了異樣,那麼雲落塵應該也會經歷些什麼。
帶著如此疑問,林覺到了祭司殿後,便一邊處理公務,一邊坐等雲落塵。由於要將玄清歌周圍的侍女和侍衛重新排班,今早的林覺格外忙碌。
偌大的祭司殿裡排滿了人,由於林覺在幻境裡,被幻境規則所限制,雖然能用神識,但和現實里完全沒得比,要鑑別如此多的人,不能直接放出神識瞬間鑑別。
而是得一個個的鑑別,鑑別了一會兒後,累到了還得休息一會兒,否則根本使不出神識來。
如此這般,林覺愣是花費了一整個上午,終於鑑別出了一堆考生,將他們的姓名資料單獨歸檔後,林覺揉了揉脖子。
直到這時,他才恍然一驚,奇怪,怎麼一早上都沒見到雲落塵。明明按照規矩,雲落塵身為他的徒弟,得每天早上給他端上一杯聖水。
這是禮儀。
聖水來自海國特有的聖河,這條聖河貫穿整個海國,途徑海國的所有城鎮,被譽為海國的母親河。
按照規矩禮儀,每日雲落塵的這杯聖水可少不得。
可今日,林覺記得好像是另外一名中階祭司端來的。林覺當場叫來了一位中階祭司。
「雲落塵今日為何沒來?」
中階祭司恭敬地跪在地上回答道:「啟稟大人,雲落塵今日請了半日病假,下午才會來祭司殿。」
病假?
林覺不禁笑了起來,雲落塵這扯的理由也是夠敷衍的,他自身便是相當厲害的中階祭司,一般的小毛病,他自己都能瞬間給自己治癒。
那中階祭司顯然也覺得這理由太扯,忙流著冷汗道:「可……可能是得了重病,得高階祭司出手才能治癒。」
林覺:「……」
短暫的沉默後,林覺讓那名中階祭司下去,又把無名叫了過來,既然雲落塵不在,問無名也是一樣的。
結果無名來了後,林覺頓時被對方腫成核桃的雙眼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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