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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諱:「…………」

封諱將一盞酒一飲而盡,看起來很像掐死他。

離長生終於舒舒服服吃了頓飯,見封諱手中的酒,酒癮有些犯了。

他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地拿起酒罈想倒酒,發現壇中一乾二淨。

離長生也不客氣:「敢問封殿主,我能討一杯酒喝嗎?」

封諱漠然看他:「不能。」

離長生:「那我叫堂倌來送。」

「嗯。」封諱冷酷無情,「自己付帳。」

離長生:「……」

離長生幽幽瞅他,完全不敢相信這四個字是霸道十足的封殿主能說出來的話。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幽怨,封諱不耐地將自己手中剛到的酒盞遞過去,打算往離長生杯子裡倒個杯底讓他湊合下,省得唧唧歪歪。

只是才伸過去還未傾斜酒盞,就見離長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滿臉「封殿主玩得好花哦」。

封諱:「?」

封諱還沒細想,離長生嘆了口氣,微微傾身上前,唇縫輕張熟練地咬住薄薄的杯沿輕輕一頓,示意「就停這兒」。

封諱手一僵。

離長生烏髮落肩,濃密如鴉羽的睫毛微垂在臉頰灑下扇形的陰影。

唇珠被杯沿壓出血色,牙齒輕咬讓杯沿傾斜,接著順勢仰起頭,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

酒盞滿溢,只傾斜一點那酒液便被離長生飲了一口。

離長生喉結上下滾動,酒液被含在口中吞咽,未來得及飲下的清澈水珠順著唇角往下落,划過下頜、脖頸,沒入黑袍衣領中。

封諱的豎瞳悄無聲息地冒出,視線死死盯著他的脖頸。

離長生不僅有點菸癮,酒癮也有點大,一品發現這味道不錯,直接就著封諱的手頃刻喝了半盞。

封諱:「…………」

封諱反應過來時,離長生都要咬著杯沿將整盞酒喝完了。

封諱皺眉,伸手在離長生眉心輕輕一推,冷冷道:「九司大會不止幽冥殿,其他殿司若不同意,渡厄司仍無法保全。」

「只要您不落井下石就好。」離長生見他鬆口,趕忙道,「事成之後,我必定將一身功德拱手奉上,此次絕不食言而肥,我可對崇君發誓。」

封諱瞥他:「說好八成,離掌司倒是大方。」

離長生笑眯眯道:「好說好說。」

吃飽喝足,事情敲定,離長生心情好得不得了,喜滋滋地起身要回府睡覺。

只是他似乎高估了凡人之軀的酒量,才剛站起來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封諱「砰」地一下就摔倒了!

離長生腦袋一暈:「封明忌……」

往下一摔才意識到不是封諱摔了,而是他視線顛倒了。

封諱蹙眉,煩躁地一把扶住他:「站穩。」

說完後,封殿主似乎後知後覺到不對,眼眸一眯森森看他:「你叫我什麼?」

離長生:「……」

離長生並未徹底醉倒,腦子一個激靈。

壞了。

一不小心叫出字了。

離長生眼瞳失焦,全是水霧,他耍酒瘋似的直接纏住封諱的脖子,胡亂嚷嚷著,妄圖矇混過關。

封諱陰惻惻注視著他。

離掌司矜矜業業裝死。

半晌,封殿主似乎將酒一飲而盡,喉嚨傳來微弱吞咽的聲音,隨後杯子往桌上一扔,大步上前將「爛醉如泥」的離長生……抱在了懷裡?

離長生:「……」

打橫將人抱起,封諱道:「回幽都?」

離長生哪敢和他一起回去,猛地撲騰了下,艱難攀著封諱的脖子熟練地將臉往他頸窩一埋,呢喃道:「要、要回家,哪兒都不去。」

封諱渾身一僵,好似無聲嘆了口氣,隨後離長生感覺身軀一陣失重後,眼前的光芒消散,又到了一處昏暗之地。

離長生心一緊。

難道真的到幽冥殿了嗎?

離長生蜷縮在封諱懷裡,悄悄睜開一隻眼睛朝外瞥了一眼。

熟悉的寢房。

是離府。

離長生悄無聲息鬆了口氣。

封諱手指一動,離府還未被收拾好的灰塵頃刻一掃而空,床榻嶄新如初,走上前將離長生緩緩放置柔軟的榻上。

封諱注視著他的睡顏,熾熱滾燙的視線落在那張臉上一寸寸描繪,好似要烙印在心中。

不知過了多久,封諱終於將視線艱難撕開,抬手將被子蓋在離長生身上。

剛要起身封殿主忽然瞥見離長生的右手袖口。

七月十四,炎炎夏日。

離長生袖中不知為何卻會出現一朵綻放的桃花。

封諱將那朵桃花撿起,眼瞳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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