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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長生:「…………」

離長生後知後覺到「幽冥殿」三個字,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封諱?

還沒想通,離長生的身軀倏地化為輕飄飄的柳絮在半空一陣漂浮,不受控制地朝著畫舫內飄去。

離長生:「啊……」

砰砰砰。

畫舫四周的雕花木窗整齊劃一地關閉,將滿室的鬼火震得微微一晃。

幽藍火焰「嗤」地一聲化為人間才有的暖橙火光。

封諱姿態懶散倚靠在椅背上,修長手指端著一盞酒,如此暖的燭火也無法驅逐男人眉眼處的冰冷。

畫舫四周的雕花木窗倒映著張牙舞爪的魑魅魍魎。

封殿主操控萬鬼,氣勢冰冷而駭人,帶著森寒的鬼氣,令人望而生畏。

他眼瞳赤紅,似笑非笑的語調帶著威脅:「想逃?」

離長生:「…………」

離長生閉了閉眼。

哪怕眼前的男人凜若冰霜殘酷冷峻,離掌司腦海中卻全是委委屈屈靠在他手臂上睡的樣子——雖然是他自己幻想的。

天道在上。

……根本一點畏懼不起來。

作者有話說:

魚青簡:一想到九司大會會發生什麼我就想笑。

第30章 好一個下馬威啊

離長生沒吱聲,斂著曳地衣袍坐至封諱對面。

封諱要笑不笑地瞥他,似乎在等著他說話。

離長生本來覺得九司大會後才能和封殿主獨處,但這會子腦海中醞釀的無數軟硬兼施要殼子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離長生嘆了口氣,伸手要拿酒。

封諱眼眸一瞥,酒罈瞬間凍成冰霜不讓他碰,語氣生硬道:「喝什麼酒?」

離長生動作一頓。

封諱說完似乎後悔了,眼眸不自然地往下垂了垂,好一會才低聲道:「你在幽都,並非隕落。空腹飲酒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離長生差不多學會從封殿主那一堆陰陽怪氣中艱難扒出一絲真心來。

他看著滿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愣了愣,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封殿主剛才在那等,原來是等那句「這是什麼呀」。

離長生:「……」

離長生沒忍住,忽然就笑了。

封諱眼眸更沉了:「有什麼好笑的?」

「沒有。」離長生笑著說,「渡厄司副使已回來了,清早備了早飯,封殿主不必拐彎抹角投餵我。」

封諱嗤笑:「離掌司未免太過自作多情了。」

說罷,抬手一揮,滿桌子菜憑空消失。

離長生拿著化凍的酒罈往酒盞中倒了半杯,懶洋洋飲了一口:「封殿主,鬼門司可歸幽冥殿管?」

封諱懶得看他,但還是回答:「嗯。」

「那封殿主可要為我做主啊。」離長生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嘆氣道,「我昨日回司,鬼門司玩忽職守,竟將我的殼子給弄丟了,連累得我九司大會還得穿這個木頭殼子,連飯菜味也嘗不出……唔,這酒也沒味。」

封諱垂眼注視著離長生的手。

鬼魂往往沒有五感,除非用驅鬼法器施刑才能感受到痛徹骨髓的疼意,只是幽都皆是鬼,驅鬼法器無法用。

魚青簡也是個奇人,不知怎麼研究出木頭殼子,鬼魂附身上去可如人身般察覺痛苦,方便他施刑。

離長生這具殼子是魚青簡剛刻好的,離長生往上一附,融合後幾乎和人身沒差別。

那隻手明明握劍,卻骨節修長漂亮纖細。

封諱喉結輕動,抬眸直直看向離長生:「什麼殼子?」

離長生故作詫異道:「殿主不知道嗎,鬼門司的人說把殼子送去幽冥殿了。」

「是嗎?」封殿主將酒一飲而盡,淡淡道,「我並不知曉此事,想來是鬼門司的人瀆職欺瞞,想隱藏此事不發先敷衍過去九司大會吧。」

離長生:「……」

還裝,再裝。

離長生直直注視著封諱,妄圖用眼眸逼迫封殿主承認。

封諱不為所動,眼皮都沒動一下。

離長生嘆了口氣,支著下頜注視著封諱,淡淡道:「封殿主,您覺得我這張臉如何?」

封諱手一頓,看也不看他,淡淡道:「你長相如何與我何干?」

離長生眉梢輕挑,索性握住封諱空著的手。

封諱眉頭一皺,似乎很厭煩他的觸碰——和昨晚牽著手去摸自己腦袋的乖巧模樣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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