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走吉細想,木樓梯傳來噔噔的腳步聲響。
離長生理著衣袍從梯上下來,看到走吉時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被隱藏在波瀾不驚的神情下。
「尋到了嗎?」
走吉點點頭,將東西拿給他。
離長生接過來,抬手將掌司印打開,聯繫上魚青簡,讓他去分析這厄靈的氣息。
不過在掌司印中才見到魚青簡,就見魚大人滿臉陰沉,冷冷道:「掌司,掌司為何不帶我去並蒂谷?!我必豁出去性命也要護您周全,不讓您遇到任何危險!」
離長生不明所以:「什麼危險?我何時遇到危險了?」
魚青簡一字一頓道:「紅、艷、煞。」
離長生:「……」
啊。
這才多久,半刻鐘到了嗎,整個渡厄司就都知道封殿主要學紅艷煞來勾引自家掌司的事了。
渡厄司的每個人果然都保守不了秘密。
離長生溫和地道:「沒有的事,是走吉誤會了。」
魚青簡不可置信地說:「他都要學紅艷煞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您還護著他?!」
離長生無可奈何:「冷靜點,先將我吩咐的事做好,好嗎?」
魚青簡雖然暴怒,但手上已飛快做完了正事。
「回稟掌司,我查到了,這厄靈氣息有靈獸的氣息,雖然微弱但應該沒消失太久,並蒂谷有結界,把守森嚴,若不出意外還在谷中……紅艷煞不得不防,我這就讓樓長望去找樓金玉要清心寡欲的法器給您,絕對不能被他引誘。」
離長生:「……」
離長生被吵得腦袋疼,從掌司印中出來,有點懷念之前對他不屑一顧只一味塞餅給他的魚大人了。
在離長生在掌司印入定的時候,走吉悄摸摸走到封諱身邊,蹲在地上歪著頭看他。
封諱雙手環臂,右手的袖子挽開,露出個牙印在那晃:「做什麼?」
走吉還蹲在那,根本沒興趣看封殿主爪子上的牙印,疑惑地問:「封殿主之前見過我嗎?」
封諱見她沒反應,冷冷地拂下袖子:「沒見過。」
走吉還是不解地左看右看,總感覺在哪裡見過封諱。
循著厄靈的氣息,三人開始在谷中搜尋。
並蒂谷四處都是精怪的氣息,比在人群中尋到特殊的氣息要難得多,離長生和封諱尋遍半個並蒂谷,天即將要黑了。
白日裡許多法子不能用,若是用金色功德引出來,只能等天黑。
離長生注視著手中圓球中飄浮著不動的厄靈氣息,沉思道:「天已黑了,氣息仍然微弱。」
封諱淡淡道:「若真是厄靈,並蒂谷如此多的功德怎麼可能會輕易離開?」
離長生正想著,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喊罵聲。
「晦氣的惡鬼——!」
聽這動靜,十有八九又是有人找走吉麻煩。
離長生蹙眉走上前去,見四周無數並蒂谷的花花草草哭哭啼啼,走吉孤身一人站在那,背影極其單薄。
離長生眼眸一動。
連藺裘都驚動了,難道是出了大事?
走吉瞧見離長生,又下意識想要往他身後躲,可腳步一頓,不知想到什麼,又硬生生停在原地。
離長生冷淡道:「藺姑娘,發生何事了?」
藺裘沉聲道:「並蒂谷丟了兩個孩子。」
離長生問:「那和走吉有什麼關係?」
「有人瞧見那兩個孩子走丟前,曾在樹樓上和走吉發生衝突。」藺訪言簡意賅,「所以……」
一來二去,就連離長生也罕見起了些火氣,打斷她的話:「所以你們懷疑走吉懷恨在心,將那兩個孩子擄走報復是嗎?」
藺裘上次就無憑無證懷疑走吉偷盜,被離長生一通話給駁了回來,如今就算心中這樣想,但被戳穿難免有些難堪。
但還沒等她開口打圓場,周圍丟了孩子的精怪滿臉淚痕地道:「不是她還能是誰?!她沒來之前並蒂谷平安無虞,怎麼她一來就出了這種事?!」
四周的人也在附和。
「就是,除了她,誰會做這種惡事?」
「快把孩子還回來!」
離長生眉頭緊鎖,他身子本來就沒好全,又這樣一番折騰只覺得疲憊。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聽到一聲驚呼。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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