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當年方謙遺留下來的?」蕭翎開口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暗道就耐人深思了,難道這暗道是方謙修的?那為何七殺教會知道此處,又將此處設為祭典總壇?莫不是這七殺教是當年康平王餘孽?又或者是方氏餘孽?
陸晏和蕭翎都不約而同地想到這點,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已是無須多言。
這樣一來此事就複雜多了,看來此事不只是那般簡單了。
由遠及近傳來陣陣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晰。
走廊上三個身著白色粗布衣裳,衣襟上隱隱約約能看到獸紋圖案的漢子舉著火把前行,看著皆是皮膚黝黑,五大三粗,像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穿著這一身如雪的白倒是顯得格格不入,不倫不類。
「我們來晚了不會被呵斥罷?」
「怎麼會,白哥這次可是大義滅親咯,指不定還能受教主褒獎一番呢!」
「弟兄們,這次也要輪到我受褒獎了,哈哈哈!」那個被叫做白哥的男子笑聲晃蕩在空曠狹長的走廊里,一陣一陣的回音。
燭火搖曳,他們的影子被拉長,像一隻只張牙舞爪的妖獸。
他們走過那道木門。這裡暗門眾多,許多房間經年無人打開過,這一間普通的木門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門內,蕭翎和陸晏想到一個俗套但好用的辦法。
既然今日有信徒瞻仰祭典,那麼……
塵朽的木門再次被推開,發出一聲沉重的『嘎吱』聲。在只有火把搖曳和腳步聲的走廊里顯得格外突兀。
那三個漢子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此時他們也就剛過木門幾步。燈火明滅間他們之間眼前閃過一道身影。
陸晏一個箭步上前,手腕翻轉間一個漢子就被手刀擊中脖頸,還沒反應過來兩眼一翻直直倒下。
另外兩個漢子看到身邊同伴倒下反應過來想出聲喊人,蕭翎閃身跟在陸晏後面出來眼疾手快捂住一個漢子的嘴,也學著陸晏準備一記手刀送他去會周公。他使盡全力重重的一擊沒能將那漢子擊暈倒是掙扎得更劇烈了。蕭翎有些桎梏不住,那漢子猛地一轉身與蕭翎面對面朝著他的腿就想踢,電光石火間戰事逆轉,蕭翎一隻手捂著那人的嘴倒是施展不開,一時反應不及原本制約那漢子的招數反倒成了蕭翎的劣勢!
眼看著就要被踢到雙腿已經來不及躲避,蕭翎雙眼下意識的害怕即將來的的疼痛緊緊閉上,手倒還是牢牢的捂住那人的嘴。
此時他腦子早已是一片空白,卻有一個念頭——一定不能讓他發出聲音。
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蕭翎感受到那漢子的身體輕微晃蕩了一下像是一個破布袋子一樣失去所有力氣迎面就要往自己身上倒,幾乎是同時他被一道勁力拉了一把,往右移了一步順勢鬆開了捂住那漢子嘴的手。
陸晏解決了另一個漢子見蕭翎還在與另一個糾纏,並且好似不敵處於劣勢,他當即一擊手刀如載有萬鈞重,那漢子還沒踹到蕭翎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擊中,當下失去了意識,直筆筆就要順勢倒下壓住蕭翎。陸晏眼疾手快拉住蕭翎往右一拽。
那漢子迎面倒下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蕭翎看得都有些疼。
他看著陸晏和地上倒得七扭八歪的三個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阿晏現在變得好厲害……
不行,這次回去後自己得請幾個老師好好學學武術!
※※※
祭壇下方已經聚了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都身著統一的服裝,明火煌煌間照亮了他們每個人的面孔。
「白嬸子,你家男人咋還沒來嘞?可別是出去喝花酒去咯!」同鄉的一個婦人對著白張氏裝模作樣、陰陽怪氣地說道。
凡是提供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孩童的家庭,七殺教讚賞其能大義滅親都會給與三十兩銀子並在獻祭當日當眾給與褒獎。
普通農戶一年一家老小用到的銀子也不過五六兩,一畝良田也不過五兩銀子,賣一個孩童就算是面相周正,口齒伶俐的至多也不過是十兩,一下子得到三十兩無疑是一筆巨款,可能普通農戶三代人也存到這些。
「怎麼會,我家那位可是虔誠,指不定是找不到路了,過一會也就到了。」她瞪了那婦人一眼。
那婦人悻悻地走開了。
白張氏心中也在暗暗著急,今日他們進城前丈夫拿了二十兩說是要置辦些物件,她攔不住。
她狠狠咬牙,怕不是被那個狐狸精勾住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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