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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傷看著唬人,實際上根本沒傷到筋骨,血都沒打出來。

蕭翎這邊伸出手想薅一把小麥的貓頭,但是沒想到小麥身後跟著個狸花貓也翻進房內,一直追著小麥低聲嘶吼揮舞著前爪,小麥則一臉心虛地往後躲,委屈巴巴地小聲叫喚著。

蕭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小麥做賊心虛的樣子。

他看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

好你個小麥,擱著躲情債呢! ?

「滾!」他掀起小麥身下地薄被,準備把小麥趕下自己的床,小麥感覺到身下被子一動腳底一滑圓潤地跳到地上,準備繼續逃避。

蕭翎瞥到那狸花貓繼續追著小麥,他也不阻止幸災樂禍地看著。畢竟自己現在行動不便送上門來的好戲不看白不看!

真是自己的好大兒,無聊了還上來給自己表演節目!

等等,那是什麼!

他定睛一看,狸花貓尾巴下面竟然有兩個……蛋?

這狸花貓是只公貓!

「小麥,你玩斷袖這套!」他怒吼著,小麥和狸花貓都被這聲怒吼嚇得不輕,也不管什麼打架了,飛快地擺著四條腿又從窗口翻出去了,那動作行雲流水,蕭翎還沒看清兩隻貓雙雙沒了影。

蕭翎自從做了那個綺夢也是臨時惡補些知識,知道了斷袖怎麼一回事。

原來男的和男的的真的能搞到一起……

清晨的陽光正好,蕭縉和王羅卿兩人坐在竹亭里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談著。

蕭縉:「這次打得不會太重了罷?」他有些不放心。

「那混小子皮糙肉厚著呢,再說這十棍子看著唬人實際下人也沒真的下手,頂多疼一晚上」王羅卿抿了一口茶,慢悠悠道。

「慈父多敗兒啊。」她眯起眼睛沐浴在陽光下補充道。

「……哎我也是贊同給他點教訓的,好小子,去花樓醉的不省人事還是人家小陸抱回來的。」蕭縉附和著,動手給王羅卿垂著肩膀。

兒子,爹不是沒勸過你娘,你也知道你娘那脾氣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住。他在心裡為蕭翎默哀道。

※※※

蕭緘在御書房內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他都不記得這是自己最近第幾次發火了。一群尸位素餐的臣子,無所事事的兄弟,正事不干盡知道給自己添堵的后妃,就連近身伺候的宮人都不讓人舒心!

瞧瞧,一個個的都跟風上書請求砍了青州牧以儆效尤,這百來封奏摺全是一個意思!當初青州剛發水患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瞞報的,現在倒是統一口徑了? !

甚至是早就離京的,封地在青州的魯王蕭純也上書扯清關係,言辭切切地說這些自己都是不知情的。

他父皇當年不理朝政怎麼就把這群陽奉陰違的臣子治理服帖的呢?蕭緘不由地想到。

他越發煩躁,伸手就想拿起個東西再摔下,摸到手邊有個貫耳瓶正準備掃到地上哪知還沒落地聽到響呢,胡德一個飛撲接下了那隻下墜的貫耳瓶。

「哎,陛下,怎的怎麼不小心吶。」胡德抱著那隻瓶子恭維地放好。

他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說是故意的?

蕭緘咳嗽了兩聲,「沒事,袖子掃到罷了。」

胡德是從小在他身邊侍候的老人了,這麼多年也就他最讓他寬心。

「陛下,老奴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胡德一臉為難的樣子跪下來道,宦官干政可是大罪,不過他也知道皇帝現在為什麼煩心。

「講。」

聽到這話胡德才重新說道:「陛下一定是在苦惱沒有合適的人選派往青州,但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不才回了一個人嗎。」

「陸晏?」

他現在想要找個和此事毫無牽扯的人選,正不知道選誰,胡德倒是給他出了個好主意。

※※※

青州牧守府

「老爺怎麼多天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嗎?」錢夫人焦急地詢問下人。她現在做夢都是丈夫在獄中受中刑,從丈夫離開那天就沒睡過安穩覺了,現在眼下攀上了一片烏青,眼底還布滿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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