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陳婉又驚又喜,捧住少女手腕。
“不當真!”少女抽回手,咯咯笑了一會,繼續給她拭淚,“您想見女兒就能見到,那朕想自個的阿母又該怎麼辦呢?”
陳婉踉蹌了一下,往後退去一步,卻不想被江見月伸手一把拉住,幾乎是面貼面的距離,少女靜看了她一會,附耳道,“安安分分待在你的長樂宮裡,無事便多賞賞榴花,榴花多子。誠如母后,兒女雙全,生離死別皆占。”
“以後無事,除非朕尋你,否則少出現在朕面前!”江見月將她推開一點距離,將手中巾怕揚手甩在她臉上。
她與陳婉之間,這一層窗戶紙,捅不捅破原都是一樣的。
不過是近來一口濁氣悶胸,陳婉如此撞上,她便藉此吐一吐。
*
回來椒房殿,更衣換了常服,她到底有些累了,阿燦摸過她額頭,又起了一點燒,只勸著她早些歇息。
但當真沒有絲毫睡意。
閉眼,都是那人模樣。
江見月趴在窗前看又開始簌簌落雪的天地,叫來兩個宮女,其中一個給換了身男裝,然後束髮簪冠。
“別怕,按朕說得便可。”她將一盞燈籠塞在她手中,然後把事宜交代好,最後問,“你們都聽明白了嗎?朕可以再說一遍的。”
宮女點頭,“婢子懂了。”
“那快去吧。”
她在殿中待了會,走出門去。
夜色朦朧,風雪纏綿,她看到外宮門口兩個模糊的身影。
未幾,一個宮女拎著一盞燈籠跑過來,伏身道,“陛下,方才丞相來了,但他說夜深不好入殿,讓婢子將這盞燈籠送您。”
江見月接過燈籠,笑盈盈譴退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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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安來時,她跽坐在席上,正捧著燈籠出神。
“這燈籠如何了,陛下看得如此入神?”夷安掏出卷宗,在她下首坐下。
“沒什麼!”江見月回神,掃過竹簡,起身打算將燈籠掛好。
卻尋了半天不知掛哪裡。
於是手一松扔在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陛下——”夷安大驚,“您沒穿鞋。”
“沒事!”江見月示意宮人清理乾淨,自己坐下看夷安帶來的書簡。
兩人討論的是這次渭河橋上的刺殺。
當下唯一的證據,是他們的兵器,夷安在兵器上發現了精鋼塢。
桓氏的精鋼塢。
但是並不能指向桓氏。
因為桓氏出售精鋼塢,舉世皆知。
“按陛下說言,丞相多次嚴令您不許離宮,而您今日一出宮便遇刺,可見丞相的擔憂是世家或者前朝餘孽會對您動手。世家至頂有五,可以直接排除的便是蘇氏。而溫氏女乃蘇家長媳,溫門的可能性也不大。”夷安看著剩下的三處世家,“陳氏亦可排除。”
“阿姊為何直接排除陳氏?”江見月思緒集中過來,“你是按照動機所判。但是若按照知曉朕的行蹤所判,陳氏可是很有嫌疑的。”
夷安有些疑惑地望向江見月,“陛下何故這般言?這次正是陳六郎私帶府兵,才救駕到底。”
“那陳六郎如何會來救駕?”江見月反問。
案上的燭火陡跳了一下。
“陛下是在懷疑臣?”夷安大驚,“臣不敢瞞陛下,您的行蹤確實是臣告知陳六郎和蘇校尉的,但是……”
江見月抬手止住她的話,笑道,“朕來猜猜,可是陳珈先是一人來面聖,阿姊擋了過去。然後陳珈又邀蘇瑜同來面聖,之後阿姊撐不住暴露了。”
夷安愈發震驚,“您如何知曉這般清晰!”
少年女帝嘆了口氣,悄聲道,“阿姊,陳六郎盯上你了。他倒是觀察的細緻入微,你的言行舉止都辨出來了。”
夷安愣了片刻回神。
是陳珈。
定是陳珈發現她沒有出現在府衙,然後面聖發現了端倪。而請來蘇瑜,是因為蘇瑜熟悉女帝,如此判斷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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