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一腳踢出去。
蘇恪貫是這樣的作風,她要的,甘心最好,不甘心她可以搶。
然溫似詠不吃她這套,驕縱撞上烈性,不歡而散。
聞後頭蘇恪又鬧了兩次,最後竟口不擇言道其“奪人所愛”“仗勢欺人”,其驕橫程度差點將良玉體面的溫似詠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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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蘇相現下不在京中,這新平翁主方敢這般明目張胆欺負長嫂。”阿燦學著外頭人的話轉給江見月聽。
少女聽了隻言片語,權當笑話解乏。左右與她不相干,便也懶得去理會。只嘟囔了一句“師兄悶聲不吭,竟有心上人了,他若真心歡喜,朕給他賜婚。”
言這話時,左右也是討厭蘇恪作威作福的張狂樣。然這會一想到蘇姓這一連串人,她愈發氣不打一出來。
眼下乃臘月二十三,正是小年夜,雖已經封硃筆開年假,然她尚有要事處理。
全托蘇彥的福!
當日廷尉府牢房外,她讓蘇彥好好想一想。
也不知他想沒想,或者是如何想的。
十日後,十月初二,邊境巴東郡傳來急報,東齊舉兵七萬,已占新城,欲攻巴東。蘇彥竟也不點將,自己直接領兵去了前線,將諸事托給章繼。
結果發現,原是鍾離筠的一場計策,讓東齊在新城拖住了魏軍,然後將南燕主力調往漢中之地,欲奪漢中三郡。十月廿五,漢中太守發急報於朝中,楚王章繼只得率軍親往。
如此,朝中便剩唯一的輔政大臣陳章坐鎮,從朝局看,並無問題。
但江見月與陳氏私怨已深,世家亦是虎視眈眈,即便陳章個人還算忠厚,她亦不得不防。兩月來,她在朝中等兩地戰況,每每奏報都是送到尚書台,再轉到陳章手中,然後大半朝臣都知曉了情況,或者連著下一步方案都出來了,方才來支會她一聲。
雖說有三千衛和羽林衛護著她,蘇彥也留了人手給蘇瑜護駕,但她在椒房殿中還是寢食難安,夢魘無數。
九月的傷毒後症,一直纏綿至今都不曾好透,日日湯藥不斷。
她覺得惶恐又不安,熬到今日終於決定先發制人。
宣室殿中,衛尉陳章、陳珈、光祿勛夷安長公主皆在,只是前二人跪在君前。
未幾太后陳婉亦趕了過來,掃過至親,不由驚詫。
原是天子案前,放著一堆信件。
乃桓氏抄家之時抄出來的書信,看著皆是尋常,不過是兩位嫁給陳氏的桓氏女寄往南陽母族的思親信。
內容亦是平常無異。
“陛下何意?”書信奉入陳婉手中,她前後閱過。
“這數份信可是母后母家嫂嫂的筆跡?”江見月問。
陳婉辨過,頷首稱是。
“方才衛尉也認出了這二人筆跡。”江見月道,“母后不防看看這些信件下頭的編號,然後按照圈出的字,讀一讀
陳婉聞言細看。
信是尋常,然這編號著實怪異。
信件九封,是從景泰二年正月到景泰三年中秋,但是編號卻不是按照日程走的。
她將兩位嫂嫂的信分開,然後按照紙張末端的編號依次理好,閱過圈出的字。
【武庫已控,太后掌內廷】
【三千已曉,公主不足矣】
“這……”陳婉又驚又惑,望向江見月又望向父親陳章,持信的手戰慄不止,只喃喃喚“阿翁!”
“殿下!老臣冤枉,亦不知!”陳章這話在陳婉來之前,已經同江見說過一遍。
那兩句話,若是被坐實,乃同桓氏一樣的下場。
他為衛尉,直接執掌武庫,而太后手中有鳳印,有調內廷遣羽林衛的權利。便是第一句話的意思。
第二句話說的是三千衛,意思是關於三千衛的內情已經知曉,而長公主不足為懼。這處落在了陳珈身上,他乃從衛尉下屬處調往的三千衛,且是自己主動去的,非被長公主挑選。而去歲天子出宮之事被知曉,亦是他從長公主身上覺察到的。
“六郎,去歲此時,你當日救駕有功。如今細想,若是沒有蘇瑜同往,你是否未必是去救駕的?”夷安在此刻出聲,望著殿中跪首的少年,面上滿是失望。
這事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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