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是她一舉多得之用,一來保護他,二來監視中山王韓平的舉動。
“自十月那次急信後,又收到兩回,一切安好。蘇相已經開始第二輪種植桑麻,而且他養馬也認真,據暗子回話,完全是按照戰馬的規格養護……便是蘇恪,經歷了上回的刺殺後,都開始練袖箭了!”
“蘇恪——”江見月口齒間念出這名字,頭一回對她嗤之以鼻。
當日蘇氏正支私庫充公,蘇彥名下有一萬金合不上,司農查後原是贈了蘇恪所有。又查蘇恪私庫,帳目有兩千金花費在杜陵邑行宮的建造上,如此還剩八千金,依舊對不上。後來才發現,有一千金經了舞陽之手已經無從尋起,剩下的被她幕僚捲走。
旁的還好說,銀子的事,在江見月這堪比性命,當下便讓禁軍追查。實乃幕僚繁多,散入人海,茫茫不知數。後來統共追回三千金,充入國庫。
十足十的紈絝子弟。
江見月口中念著她,目光卻落在方才中山王韓雲的卷宗上。
“陛下,這卷宗還有什麼問題嗎?”夷安見她一瞬不瞬盯著那處。
“卷宗沒問題,是人有問題。”
十月里蘇彥遭刺殺,暗子信上寫的清清楚楚:漁陽郡郡守不知如何處理,上報中山王問其意思。
郡守不知如何處理,便是為著天子心思難測,到底是庇護蘇彥還是磋磨蘇彥。
這兩月過去,中山王都有卷宗傳來長安,卻不在上頭將這事問一句,便是他很確定帝心。確切地說,很樂意為君裁斷。
君主喜歡聽話的人,最忌主意多的人。
“一切安好便好。”江見月虛乏的身子撐不了太久,只招手讓夷安坐來床頭。
夷安上榻,將她攬在懷中,按揉肩背舒緩,忽想起一事,“今日午後尚書台頒布了方貽的任職旨意,您如何讓他去執金吾座下了?我當你要擇他綿延子嗣的。”
話到此處,夷安將人扶起,面對面正色道,“陛下,您身子太虛了,子嗣的事還是緩緩吧,等身子徹底康健了,再論不遲。”
“讓他去歷練歷練,執金吾的位置,朕不想從煌武軍中擇人。”
這話落下,夷安便反應過來。
蘇家軍如今雖被女帝掌著,然並非百利無弊,最直接的便是在朝堂上沒有人能直接牽制煌武軍了。
煌武軍將領皆為開國功臣,一時動搖不得,而朝局需要的是平衡。所以江見月在年初提了楚王章繼為太尉,給了他們甜棗,而空出的執金吾之位,便由著他們去爭奪。實則這會自己已經開始扶持新血液。
她病了這般許久,邊將譬如中山王韓平便又開始蠢蠢欲動,她如今扔出方貽,便是一記無聲的震懾,告訴他們便是她病著不在宣室殿,不上尚書台,大魏當家做主的也還是她。
“這樣也好,臣暗裡也會幫扶的。”夷安瞧過滴漏,是江見月用藥的時辰了,遂起身下榻端來藥餵給她。
用過,還是忍不住再度提起子嗣的事。
“朕的身子朕自個清楚,阿姊且按朕說的去辦便可。” 江見月挑了挑眉,湊身附上夷安耳畔,絮絮低語。
待話畢,夷安原本就圓亮的眼睛,瞪得愈發大了。
“這法子不好嗎?還是說這事讓阿姊為難了?”她拉來夷安依舊坐在榻上。
“不,這對陛下而言自然好,臣只是有些震驚。”夷安伸手撫摸姊妹凹陷的面龐,還有更多是心疼和敬意。
江見月貼著她溫熱掌心,重新臥入她懷中,隔窗看外頭雪花,又要除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本基友的文,坑品很好,一排排小樹苗。
《撥雪尋春》(重生)by宇宙第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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