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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我家將軍墜馬了!」

聽到這個消息,饒是不言於色的謝無陵,也是一臉的驚訝。

「怎麼回事?」

小兵連哭帶喘氣道:「我家將軍去追鹿王的時候,馬兒突然發狂,致使將軍掉下馬背,摔在了石頭上,當即就無了。」

謝無陵沉聲,「帶我去看看。」

一行人又快馬加鞭地出了軍營。

趙翦墜下馬後,當場死亡。

小兵嚇壞了,當即騎上快馬回營地報信。

謝無陵帶著人趕到,就看到靠在樹下、一動也不動的趙翦。他緊闔著雙眼,臉上還有死前痛苦的痕跡了。

謝無陵臉色微沉,連忙著軍醫查看情況。

軍醫翻過趙翦的身體,看到了趙翦血肉模糊的後腦勺。

謝無陵見此情形,閉了閉眼。

幼年時的記憶也湧入腦海里——

他十二歲年狩獵,也是因墜馬而受傷,至今後背還有當年受傷的痕跡。

軍醫小心翼翼清理乾淨趙翦頭上的血跡,檢查了具體的死亡原因後,向謝無陵稟報導:「刺史,趙將軍確實是墜馬身亡。」

謝無陵看向守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趙家兵侍,「馬為什麼會發癲?」

小兵已經是嚇得慘白的一張臉,他磕磕絆絆道:「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天上掉下來,砸到了趙將軍的馬。」

當時的情況,他到現在都還是雲裡霧裡的。

謝無陵見問不出什麼情況來,便著人四下檢查了一番。

士兵散開,在四周細緻搜索。

片刻後,身著謝氏鎧甲的小兵大步跑過來,他手裡還捧著一隻渾身僵硬的烏鴉,「刺史,在趙將軍墜馬的位置發現了一隻死鳥。」

瞧烏鴉這樣子,顯然是死了很久。

謝無陵回頭,又問起那小兵,「趙將軍所騎之馬跟隨他行軍打仗多年,怎會被一隻烏鴉嚇到?」

「不是將軍長騎的馬,而是另外一匹。」

小兵頓了頓,繼續說道:「今早將軍常騎的那匹麟駒突然上吐下瀉,精神萎靡,將軍不得已才騎上了另外一匹馬。那匹馬在戰場中過箭,救活後容易受驚。」

謝無陵聽後,眉頭不由得斂緊,一雙黑眸沉得可怕。

身後的部眾心頭也是忐忑不安。

荊州刺史的愛子死在了江州,這如何說得過去?

「麟駒又是怎麼回事?」

小兵回:「原因還在調查,興許是吃了帶雨水的草料。」

像麟駒這樣的戰馬都有專業的飼養人員,吃的草料都是經過處理的。

「昨夜下了雨,草料沾染上水汽,也是有可能的。」

謝無陵聽後,沉默些許,才道:「先將趙將軍帶回軍營,好生料理。」

「是。」

回營地後,謝無陵先一步去了麟駒的馬棚。

馬棚前,餵養麟駒的小兵正垂頭耷拉著。趙翦的馬出事,那他也沒什麼活路了。

謝無陵到了馬棚,果然看到麟駒精神不振地臥在草堆里。

「謝刺史!」

小兵慌亂地跪在地上解釋,「昨夜入睡前,小人仔細檢查過麟駒的草料,斷然不會有事的!請刺史明查!」

謝無陵沒說話,他撿起一根麟駒吃的草料。

乾的,顯然是處理好的。

隨後,他又環視了一圈馬棚。

馬棚雖然是來了清欒山後現搭的,但保暖通風都是做到了的。

謝無陵視線落到遮蓋風口的草皮上,「今早餵食時,可有檢查?」

小兵頓時臉白了又白,「小人、小人見麟駒出事,頓時就慌了神,並、並沒有注意風口。」

若是大風將風口的草皮吹開,雨水飄進來,打濕了馬槽里的乾草——

那倒也解釋得通。

從麟駒受涼,到另外一匹馬受驚,再到莫名其妙的烏鴉屍體,這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

更像是一雙手在推著行動。

謝無陵拿起那隻死掉的烏鴉,指腹在烏鴉屍體上按了按。

突然他眉心一凜,從烏鴉已經僵掉的身體裡,抽出了一根銀針來。

看來趙翦之死,確實是有人刻意而為。

這銀針深深扎進了烏鴉身體裡,一般人也檢查不出來。可見,這使用銀針之人,功夫定然不俗。

謝無陵問完後,剛好碰上了從帳篷里返回來的謝吏。

「刺史。」

謝吏行了禮,「屬下已經將如夫人送回帳篷里去了。」

謝無陵頓下腳步,「今日可有事情發生?」

謝吏回:「營中無事。」

謝無陵垂眸看向謝吏,眸低漆黑。

被謝無陵這雙黑眸盯著,謝吏脊背有些發涼,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未時後,如夫人倒是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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