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陵望進她的眸子裡,此時這雙眸子裡只倒映著他一人,就像她的生命里也只有他一人一般。
他喉結輕滾,丟下手裡的藥膏,單手掐住洛九娘的脖子,將她拉至了身前。
洛九娘看見了謝無陵濃黑深眸里的侵略與波濤,不等她反應過來,冰涼的唇便覆了下來。牙齒研磨著她的唇,有股刺刺的疼。
輾轉反側,難捨難分,直到她再一次嘗到口腔里的血腥味。
謝無陵並未放過她,厚重的舌尖撬開了她的齒關,在裡面橫衝直撞。
漸漸地,洛九娘開始呼吸不暢,就連臉色也因憋氣而由蒼白漲得通紅,身子更是無力地倒了下去。
謝無陵接住她軟下來的腰肢,又往懷裡重重地按了幾分。
須臾後,謝無陵才放開了洛九娘,黑沉的眸底有暗涌翻動。
很顯然,他並不滿足當下。
他抬起洛九娘的下頜,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他的手因為常年練劍的原因,指腹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摩挲的時候唇上還有一股沙沙的疼。
他拇指探進她的口腔,往下或輕或重的按了又按。
這舌尖是他剛剛嘗過的。
沒想到竟是這麼軟。
洛九娘聽到了頭頂漸重的呼吸聲,她雙手撐在謝無陵的胸膛上,牙齒合攏,輕咬著他的指腹。
她羞到耳根通紅,含糊不清地開口:「郎君,妾身有傷。」
謝無陵縮回了手,定了定地看了她一眼後,便撿起了落到床邊的藥膏。
洛九娘春/水欲滴,心臟卻不由得高高懸起。
今晚的謝無陵委實有些奇怪。
以往和他同房時,他只會直接進入正題,斷然不會像今日這般親的難捨難分。
今晚的謝無陵好似對她打消了懷疑。
縱然傷口疼痛難忍,但洛九娘卻覺得這一劍擋得值了。
—
有刺史府的天材地寶養著,洛九娘很快便能下床了。只是傷口處在長出新肉,導致每晚她都奇癢難忍。
霜降過後,難得有天朗氣清的一天。
見晌午的太陽實在喜人,洛九娘讓阿月將長椅搬到了院中。
這幾日因身上有傷,大夫叮囑過她不宜活動,她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陰霾。
等今日見了太陽後,整個人都鬆快了不少。
洛九娘正閉目養神,忽而聽到院外有腳步聲傳來。
她睜開眼,看見謝吏帶著一身著青衫、背著藥箱的中年男子路過。
「那人是誰?」
洛九娘心下有幾分疑惑,出聲問道。
阿月順勢看了過去,解釋道:「如夫人,那是劉大夫,想必是郎君的頭疾犯了。」
「頭疾?」
洛九娘從未聽說過。
來江州之前,青影閣的人也沒調查到謝無陵曾患有頭疾。
阿月點點頭,說:「郎君的頭疾並不嚴重,已經一年多沒犯了,想必是建康那邊的消息叨擾到了他。」
洛九娘:「建康有何事?」
「這個奴也不清楚。」
阿月畢竟是後宅女子,朝廷的事她也是聽府中侍衛提起過,「只是聽侍衛閒聊時,提過一句,說是太后要將和敏公主嫁給大涼,謀求和平呢。」
聽阿月這麼說,洛九娘心頭頓時生出了幾分疑惑來。
她是了解阿娘的,這些年阿娘雖然痴迷權利,但絕對不會做出向大涼求和之事。
阿月沒注意到洛九娘的神色,喃喃道:「郎君正因此事頭疼。」
洛九娘回過神來,溫聲道:「阿月,我身子不便,你出府幫我買些香料回來。」
「香料?」
阿月不解:「夫人您要這些做什麼?」
洛九娘沒解釋:「你只管去便是。」
阿月沒再細問,等洛九娘寫完香料單子,她便拿上散碎銀兩就出府了。
…
阿月動作很快,約莫半個時辰,就將洛九娘所需要的香料買了回來。
洛九娘接過香料,一一嗅過、確定了味道後,這才問道:「你回來時,可還見過什麼人?」
「劉大夫。」
阿月回答:「他剛被謝侍衛送出了院,見奴身上拿著香料,就問了一句。」
隨後,她便將情況如實告知。
當時劉大夫掃了眼她懷中的香料後,在一堆裡面拿起了一味香料問她:「這香料是誰托你買的?」
阿月知道劉大夫是謝無陵身邊的人便沒隱瞞。
「是如夫人。」
「她拿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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