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度似乎也傳染到了自己,熱氣蒸熏,她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炙烤。
「郎君。」
她羞赧地低下頭去,只露出一節柔軟的脖頸。
在這世道里,不管是人或者動物,在低頭求和時,總會向強者露出自己最柔弱的地方來。
謝無陵喉結輕滾,大手鉗住她的下頜,迫使她重新抬頭看向自己。
兩人視線相撞,內里似有暗流涌動。
謝無陵頭頸微抬,吻住了那張緋色艷麗的櫻唇。
在洛九娘之前,他從未有過其他女人。自他出生起,他就被置於了各種權利鬥爭的漩渦之中。即便是後來做了江州刺史,他周圍也是危機四伏,他要不斷打仗、征服周邊的小諸侯們,才能樹立自己的威信、也才能使更多的人信服。
而洛九娘,在明知道她身份未明、極有可能是來殺自己的情況下,也依舊將她帶在了身邊。
他食髓知味,不知從何起,開始迷戀她的身/體。
洛九娘撐在謝無陵胸口上的雙手漸漸地失去了力,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但隨即又被謝無陵架著腰給撈了上來。
他的親吻並未有所進步,唇舌輾轉反側之間,依舊裡面橫衝直撞。
這時,門外響起了謝吏的聲音,生生打斷了這份旖旎。
「刺史,屬下把炭火送來了。」
謝無陵這才放開了洛九娘,他皺起眉頭,神色似乎有些不滿。
「進來。」
謝吏提著火盆進來,偷偷瞄了眼洛九娘潮紅的面色,便知道自己是打攪了刺史的好事,匆匆放好火盆就出去了。
順便將門也關上了。
屋內上了火,不消一會兒就暖了起來。
洛九娘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肚兜掛不住,歪歪斜斜的吊在手臂上,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滑到手腕上,就是掉不下來。
謝無陵帶著厚繭的手指輕撫著她胸前那條醜陋的傷疤。
這處的劍傷已經徹底好了,卻也在細膩的皮膚上留下了永遠的痕跡。
稍頃,謝無陵俯身下去,用牙齒去咬那道傷疤。
洛九娘嗯嗯兩聲,她已經被架了起來,指尖用力地抓著謝無陵的手臂。但即便如此,也沒有在他臂膀上留下抓痕,反倒是像被欺負了的奶貓的反擊。
還不如那條刀傷醒目。
洛九娘眼尾泛起了紅漬,被他纏得久了,簌簌地哭了出來。
「郎君,妾身、妾身——」
話語還沒說完,謝無陵便攬住她的後背,將她按在了懷中。他聲音低沉,眸中洶湧的欲/色也不再掩飾,「既然要去拜菩薩,那這次就不留在外面了。」
洛九娘身體猛地顫抖起來,腦海里也有一道白光閃過。
在那一瞬間後,她像是游離在整個世界之外的幽魂。
房間內的溫度久居不下。
謝無陵向來體熱,即便是在外行軍打仗也很少用到的炭火。但這次之後,他卻不顧灼熱,罕見地將洛九娘攬在了懷中。
…
去白雲寺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後。
阿月聽到謝無陵要親自陪洛九娘去的消息後,高興壞了,這些天一直在南橋院備著各種東西。洛九娘有幾次想阻止她,但想想後,就由她去了。
讓整個刺史府的人都知道她心悅謝無陵,對她來說,並非壞事。
三日後的清晨,去白雲寺的人馬便出發了。
洛九娘坐在馬車內,時不時地掀起帘子看看外面的街景。
江州被謝無陵治理得很好。
雖然有過外來的流民,但都被一一安置下來了,願意留下來的就給塊地,自己勞作。
若是不願的……
當然也沒有不願的,誰也不想一生顛沛流離,過著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
洛九娘想起自己在建康時,就曾被流民打劫過,那些流浪久了的亡命之徒,為了一口吃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建康是大家族以及達官貴人的地方,街道上是不允許出現流民的,一旦出現,情況好點的就被趕了出來,情況不好的,就地殺了。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白雲寺。
白雲寺的靜心主持曾是建康有名的世家千金,早年間顛沛流離,和幾任丈夫都是生死離別,後來便看破紅塵,在這白雲寺出了家。
「謝刺史。」
靜心出家多年,眉目向來是沉靜柔和的,她招呼這一隊從江州城而來的兵馬,「廂房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和如夫人進去休息吧。」
白雲寺香火鼎盛。
但許是今天謝無陵要來的原因,廟裡竟無一位香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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