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將信封收在懷中,轉身就走。而站在一旁的阿月卻焦急得不行,「夫人,您當真不介意徐夫人將徐七娘留下來嗎?」
洛九娘坐在桌前,垂眸看著阿雋送來的糕點,長睫遮擋住了眸底的情緒。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以謝無陵如今的權勢,徐夫人是左右不了他的。徐七娘能留下來與否,其實是得看謝無陵的態度。
洛九娘支走了阿月,「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待會。」
阿月:「是。」
此時此刻,洛九娘心裡依舊是亂糟糟的,像是一汪被得渾濁的湖水。
當初在新婚之夜上,謝無陵曾答應過自己,此生不會納妾,後宅之中也只有她一人。
對於他這番話,洛九娘至今都不敢完全相信,就像那晚他所說的——她從未相信過他,也不知道他要的究竟是什麼。
有時相信是一回事,心亂又是另一回事。
-
軍營里制度向來嚴明。
天不亮,謝無陵就起床練兵了。等回來時,謝吏已經在營帳前等著了。
「司馬,七娘子已經送回去了。」
謝吏如實稟報著情況,「洛姨送了夫人的信過來,見司馬在練兵,便將信交給屬下。」
他一邊說,一邊把書信遞了上來。
謝無陵從謝吏接過了信,粗略地掃了一眼。
這青影閣不愧是馮太后收集情報的暗閣,這上面的消息比他得到的要快上不少。
只是這通篇看下來,只有情報,並無其他。
「夫人還有別的話說?」
「沒有了。」
謝吏頓了下,忽地想起什麼,又道:「不過夫人直到徐七娘昨晚來過軍營了。」
謝無陵猛地蹲下腳步,凌厲的眉頭緊皺。
他的視線太過於迫人,謝吏一顆心頓時高高懸起。
「夫人什麼態度?」
謝吏垂首,將從阿月那裡探聽到的消息,複述了一遍,「夫人說司馬留下徐七娘,不是她能做決定的。」
謝無陵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須臾後,他突然輕嗤了聲。
「看來,她依舊不相信我。」
謝吏聽出了謝無陵笑聲里的無奈與自嘲,「司馬,現在、現在該怎麼做?」
謝無陵收斂住了心神,「將徐夫人一行人送回曲陽。」
謝吏:「屬下遵命。」
謝吏領了命令,頗為惆悵地往外走,剛出帳篷便撞上了前來找謝無陵議事的周陰。
周陰瞧見他這個模樣後,打趣道:「謝侍衛這是怎麼了?」
謝吏正苦於沒人傾訴,便將這件事同周陰說了,但中間省去了阿雋身份一事。
周陰聽後,笑道:「感情這種事,外人不好插手的,只能等司馬與夫人他們自己解開心結。」
謝吏點頭。
這個道理他自是懂得的。
周陰頓了下,話鋒一轉,「不過有句話叫解鈴還須系鈴人,謝侍衛若是真想幫忙,不若就去把解鈴人招來。」
謝吏似懂非懂,「解鈴人?」
周陰提示:「誰是這件事的導火索?」
謝吏恍然大悟,道了句告辭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此番周陰前來,正是為世家之事而來。
等兩人議完事,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謝無陵同周陰走出營帳之後,便瞧見眾多將士圍在一起。
周陰大喊一聲,「不去訓練,在這裡做什麼?」
聞聲,將士立馬散開,自動讓出了一條路來。謝無陵一眼便看見了被圍在裡面的阿雋,他正瞪大眼睛盯著自己。
「司馬,小郎君來了,屬下們正陪他玩呢。」
「是啊司馬,小郎君可以厲害了,小小年紀就會耍槍了!」
「……」
謝無陵眉心微皺,問向一旁的謝吏:「怎麼回事?」
方才經周陰提醒之後,謝吏便回府將阿雋帶了過來。
既然司馬和夫人是因為阿雋生了嫌隙,那這個解鈴人便是阿雋無疑了。
阿雋過來時,司馬與軍師正在議事,他不便打擾,便陪著人來了訓練場。
這些士兵倒是個熱情的,圍著阿雋好一頓誇讚。
謝無陵冷著臉,徑直走向了阿雋。
謝吏見謝無陵態度不對,茫然道:「周長史,卑職做的可有不對的地方?」
周陰啞然,一時無話可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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