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章瞬間想到了解決一切的辦法,立馬順著周懿的錯誤答案回答。
【許頌章】:對。
【周懿】:那正好啊,叫他一起來吃。
【許頌章】:不了,他害羞,不好意思的。
正打著字,許頌章感覺到頭頂投下來一片陰影,沈知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雙手撐在桌沿邊,彎腰俯身湊過來看著許頌章的手機。
「齊穆?」沈知韞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你前男友?」
許頌章瞪圓了眼睛:「怎麼可能?」
也是,照許頌章先前說的,她和那個前男友分手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怎麼都不太可能被她家人邀請。
那這個齊穆到底是誰?看起來她應該經常在家人面前提起這個人,而且這個人肯定做了不少事情,才會在家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心裡又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齊穆,難道和齊輝有關係?
結合那個在衛生間門口聽見她和齊輝妻子的對話,沈知韞猜到了。
沈知韞輕哼一聲:「那個齊穆害羞,沒事,我這個齊穆最厚臉皮了,我想去吃的。」
許頌章仰起頭:「想得美。」
沈知韞直起身,表情突然嚴肅:「那要是那個齊穆來這裡找你,你會帶他回家吃螃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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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端著蒸至橙紅的螃蟹從廚房出來時,正好和脫鞋進屋的許頌章面對面碰見,許母一臉驚訝:「你不是說你和同學在外面吃嗎?」
許頌章一手扶著鞋櫃,一手去拉靴子的拉鏈:「同學說他突然不餓了。」
一小時前,當許頌章對著沈知韞的視線說出「她會」的瞬間,沈知韞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苦笑了一聲後拿著茶水發票和手機去了門口結帳,離開時《珍珠塔》的第二回正好開演,沈知韞已經沒了興致。
他看起來有點生氣,全程一言不發地朝著地鐵口走去。
南方冬天白晝變短,天在不經意之間就黑了。
許頌章走在旁邊,時不時偷瞄他兩眼,見他要進地鐵最後停在了售票機前。
他這才開口說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話:「回你家買幾號線?」
「啊?」許頌章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知韞:「放心吧,不去你家吃螃蟹。天已經黑了,送你回家,安全一點。」
買完地鐵票,兩個人無言地坐了六站路,地鐵里暖和,剛走出地鐵口的身體一時間受不了溫差變化,她朝著旁邊跟出來的沈知韞揮手:「你別送了。」
這天有點冷。
沈知韞看著她那一點都不希望自己跟過去的表情,原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失落了。
……
十幾隻螃蟹,許頌章吃得最多。
因為懷孕周懿吃得最少,許母把最肥美的一隻螃蟹放到了周懿面前,見周懿再三推脫,她勸著:「吃不胖的。」
許母以為她是因為婚禮在即,為了保持身材。
周懿臉上多了一絲嬌羞:「舅舅舅媽,其實我懷孕了。」
許父許母聽完都是一臉震驚,許頌章回來那天就知道了,反應相對平靜一些。
吃過晚飯,聞韜去奶奶房間幫她修電視機,姐妹兩個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因為年齡相仿又一直在一起念書,姐妹兩個之間一直都很有話講。
奶奶住在一樓採光最好的房間,臥室門沒有關上,坐在沙發上還能看見聞韜不厭其煩地擺弄著遙控器,一邊還和奶奶解釋。
比起喊聞韜姐夫,許頌章還是更習慣喊他韜哥,當時聞韜是他們班上的班長,韜哥是聞韜的一個綽號,班上的人都這麼喊他。
許頌章:「小姑這回可以安心了。」
周懿爸媽在她高考完之後就離婚了,小姑父原本就是一個好賭的人,這麼多年是小姑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現在到了退休的年齡,唯一的願望就是看著女兒結婚嫁人。
周懿手撫摸著肚子,眼底滿是柔情:「韜哥確實不錯。」
雖然周懿從小就知道爸媽感情不好,也隱隱猜到父母很有可能會離婚,可真的發生時她還是有些難過。從小她就羨慕許頌章,羨慕舅舅舅媽和她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她很渴望能得到一個這樣完美的家庭,和聞韜這麼多年走過來,很顯然她找到了一個正確答案。
周懿突然話鋒一轉:「你那個齊穆學長呢?」
許頌章抬手讓周懿打住:「他只是我學長,而且他和我前男友還是室友,特別尷尬。」
「怕什麼?老楊和韜哥不也是高中同學嘛。」周懿不以為意。
老楊是周懿的前男友,當時他們四個人還都在一個班級。聞韜現在在一個it公司上班,和老楊還是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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