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韞卻沒摘掉,同樣的話還給了許頌章:「你最好。」
許頌章心想,虛情假意。
沈知韞脖子裡掛著獎牌心情也變好了,把她另一條腿撈上來,腳掌心踩在他腿上:「其實你勾腳尖,我這樣輕輕壓著不動也可以放鬆。對……自己收縮前側拉松後側,放鬆再勾腳尖。」
許頌章看著他專業的樣子,她的視線也從自己的小腿移到了他身上,最後落在他唇上,兩片唇時開時合聲音便從嗓子裡出來了,他的唇色很好看,唇紋也淡。
沈知韞說了半天自己這幾天專門苦練的用筋膜刀的技巧,結果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聽見,抬眸看見許頌章像是發呆一樣盯著自己看:「看什麼呢?一點沒聽我講。」
「看你嘴巴,叭叭叭的,想親。」
許頌章不傻,他鍛鍊也是練上肢的,不是用筋膜槍的強度。恐怕是專門為了自己惡補的知識,鐵石心腸也得融了後開花,更遑論這副皮囊花了心思裝深情。
沈知韞這人像是早就把羞恥心典當了,他抬起下巴,盯著許頌章笑,沒說一句話,但動作的意思許頌章心領神會。
許頌章湊過去,下一秒額頭一痛,被他鴨舌帽的帽檐給擊退了,許頌章捂住額頭:「受傷了。」
沈知韞抬手把帽子摘了,埋怨道:「破帽子拖我後腿。」
許頌章看他把帽子丟開,一時間沒忍住笑得徹底躺在了沙發上。
沈知韞揉了揉頭髮,見她徹底躺下去了,促狹:「帽子沒了,來啊。」
許頌章現在一副心安享受派的模樣,踩在他腿上的腳動了動:「不來了,你繼續。」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暫停後的第一下他力氣稍微沒控制好,許頌章沒忍住叫了一聲。
他這時候像個老古板上身的正人君子:「你這聲音很危險。」
「你是巴浦洛夫的狗嗎?」許頌章踢他,「輕點。」
沈知韞減少了力道:「現在呢?」
許頌章舒服得哼唧了兩聲:「以後建築行業就業困難你特別適合去夜店當牛郎。」
這話說得帶了點侮辱性,許頌章說完就有點後悔了,他是個狡詐的獵人抓住了許頌章臉上轉瞬的內疚,開口攻擊。
「那你是我第一個客戶。」沈知韞遊刃有餘地進入角色,「辦卡嗎?」
許頌章一秒出戲:「那是理髮店和健身房。」
沈知韞還沒想到一個適合的開場白,許頌章的手機響了,是微信的視頻電話,許頌章伸手去夠自己的腰包,是周懿給她打的視頻電話。
許頌章忙不迭坐起身:「我姐給我打電話,你別說話。」
環視四周努力想找一個可以糊弄過去的背景,可沈知韞這房子哪兒都不像宿舍,她只好將鏡頭放大,讓自己整張臉都擠在屏幕里。
沈知韞被她從沙發上推了下去,他乾脆直接坐在了沙發對面的茶几上,悠閒淡定地看著手忙腳亂的許頌章。
第四十八章 (二更)生氣的模樣還真俊……
視頻被接通了。
周懿被突然出現的一張臉嚇了一跳:「怎麼就看見你鼻子了?」
「我這手機的外放前兩天就壞了一直沒去修,聲音特別小,只能拿近了聽。」許頌章臉不紅心不跳,張嘴就是謊話。
周懿打電話來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為了給她看看小孩:「看你侄子。」
鏡頭裡一個黑黑黃黃的小孩吧唧著嘴巴要睡不睡的。
許頌章昧著良心說:「好可愛,是剛喝好奶嗎?」
周懿嫌棄地咦了一聲:「哪裡好看?跟個小猴子似的,我自己都是靠著母愛才繼續養著的。」
既然親媽都這麼說了,許頌章只好實話實說:「我剛不是怕說實話寒了你的心嘛。」
周懿嘆氣:「黃疸才好,明天還要去打針。你讓舅媽帶來的尿不濕已經穿上了,謝謝小姨。」
許頌章正要說話,腿卻碰到一個胸膛,原本鏡頭外坐在茶几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到了她的腳邊,明知道他要使壞,但許頌章阻止不了他。電話那頭周懿還在喋喋不休,因為孩子的出生,她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夫妻兩個以及兩家的大人都繞著這麼一個不會講話的小孩子轉。
「……韜哥約了人去打籃球了,我想著他最近確實辛苦就讓他去了。估計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周懿嘴上嫌棄著小孩剝奪了他的時間,但又覺得和喜歡了七年的愛人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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