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章疑惑,又打了一個哈欠,有點迷茫:「所以呢?」
沈知韞見她一點都不關心和在意,嘆了一口氣不再解釋:「吃晚飯嗎?」
許頌章這次反應不遲鈍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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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國慶假期許頌章過得充實,剩餘幾天都待在專教里做設計。
也有一個小插曲,那就是聽說吳岱在公益跑那天被人打了。
賽後的聚餐吳岱這個沒有參加比賽,沒有任何貢獻的人卻在餐桌上高談闊論。在座誰不知道他今天之所以在這裡是為了在期末評優拿獎學金的時候多一條榮譽記錄,明明是志願者,到時候只寫參加了公益長跑,誰分得清他是運動員還是志願者。
也不知道是誰摔杯為號,於是一群人把吳岱打了一頓,這是驚動了警察,吳岱也還手了最後以互毆結了案。
國慶一過,桂花的花期結束,整個校園裡最好看的植物變成了紅楓。黃昏被從一天中徹底抹去,太陽腳步匆忙,稍不留神白晝就不見了。
更北方一些的城市即將迎來初雪,而南方還吃著冰棍吹著電風扇。
許頌章以家鄉為基礎,一點點地打磨著自己這學期的大設計課作業。交圖周趕在十月下旬接踵而至,許頌章像個陀螺一樣,上完課就回到專教里畫圖。
齊輝在專教講了一下午的「可持續性」的建築,大手一揮,下周一交三張圖。
悲慘世界在專教里一次又一次地被點播。
林悅熬完組會已經兩眼一黑了,周五晚上熬不動率先回了宿舍補覺。
許頌章又成了專教最後一個走的人,打著哈欠強迫自己再畫半個小時,這周宋河棋過生日,她答應要去,只能現在多努力一會兒。
沈知韞拿著旺仔牛奶來時,她就差頭懸樑錐刺股了。
「困了怎麼不回去睡覺?」
許頌章不客氣地接過旺仔牛奶,喝了一口:「只有對建築事業沒有幫助的人才睡覺。」
沈知韞湊過去看她的圖:「監獄?」
許頌章點頭:「三張圖,小學大學和監獄。或許這就是建築生的一生吧。」
沈知韞笑:「比齊教授罵人更精彩的是齊教授的題。」
許頌章嘆氣,用鉛筆當麥克風遞到沈知韞嘴邊:「請結合可持續性技術談談你對這三個建築的設計靈感。」
沈知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回答:「想不出來。」
許頌章:「我也沒有靈感。」
因為沒有靈感所以覺得格外得困。
沈知韞於是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困了怎麼不回去睡覺?」
「我給自己制定的今日學習時長還沒有完成。」許頌章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和專注,「你不學了?」
「你們都覺得學習時間越長就越是勤奮,我做事講究效率,每個人最專注最有效率的學習時間是有限的。我只需要在那段時間好好學習認認真真畫圖做設計就夠了,其余時間就算全耗在學習上我的效率也會非常低,那為什麼不用這段時間好好享受生活?人生也不是只有學習。」
他們兩個還真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小時候期末考試時間充裕,但是不會允許學生提前交卷,即便是已經驗算過一遍了,老師們也會說再多看兩遍,即便他們知道這都是無意義和低效率的。
雖然學不進去東西,但拿著書即便是裝裝樣子,或許隨便瞄的那一眼就有可能記住一個會考的知識點。
許頌章有一些被沈知韞的觀點打動了,但隨後很快用意志力戰勝了想要偷懶的想法。
有了一次偷懶就很容易有第二次偷懶僥倖的心理。
即便是沒有靈感也要強迫自己至少努力到制定的學習時長最後一分鐘。
許頌章:「你怎麼還待在這裡?」
沈知韞:「在渲染呢,出來透口氣。」
許頌章哦了一聲,鉛筆在紙上無意義地加重先前的線條:「你沒靈感的時候會做什麼?」
沈知韞想了想:「以前在英國念書的時候我會拉小提琴。」
正好那一段時間BBC重拍的由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和馬丁·弗瑞曼出演的《神探夏洛克》第四季播出,同學總開玩笑說哪天來studio看見一具屍體都不覺為奇。
許頌章眼睛一亮:「沒聽你說過會小提琴啊。」
沈知韞看見她明顯是想到鬼點子的表情:「想看我拉小提琴?」
許頌章被戳穿了想法,但他還沒有說全,正欲言又止的時候,沈知韞補充:「不穿上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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