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章沒回答,想著他剛才打趣人便故意不接話。
沈知韞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挑了挑眉:「我這次出差拍了很多日本建築,看嗎?」
就像是觸發了禁詞魔法一樣,許頌章這塊禁魔石立馬就有了反應。
「看呀。」
沈知韞哼了一聲:「一說建築你就理我。」
雖然這樣顯得自己有些沒良心,但拿這種照片來誘惑一個建築人,他也同罪。
被握住的手掙扎了一下,許頌章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又在下一秒反握住沈知韞。
有人厚顏無恥,比如沈知韞他能主動到盡頭。
像許頌章這樣內斂的人,這已經是示愛的一種表現了。
被自己父親點撥後,他明白對許頌章來說,真正的愛是一瞬的猶豫和停頓,他要那猶豫和停頓的一秒鐘。
家裡沒有剩飯剩菜,兩個人點了一些夜宵。
許頌章從冰箱裡拿出僅剩的四瓶啤酒,沈知韞點了泰國菜和日料。
兩個人盤腿坐在客廳地毯上,一瞬間給了許頌章回到了首府的錯覺。
「所以,他們怎麼會知道你結婚了這件事?」沈知韞把看著最好的三文魚壽司夾給許頌章。
許頌章蹙起眉,想開口說話卻被芥末嗆到了,咳嗽了好幾聲,喝了口啤酒緩了一下,這才慢慢說起了他不在洵川這段時間自己經歷的事情。
「……湯銳澤就毛遂自薦,我估計他是看左宣鐵了心只讓我做項目,那天中午聽見我說我結婚了之後就去和徐晏清舉報我已婚欺騙公司,畢竟女性就業很困難,國內不少公司都存在隱形的性別歧視。」
許頌章有些慶幸還好徐晏清不是這樣的人,慶幸完的瞬間她又想到一些別的:「不是因為你吧?」
沈知韞:「你很優秀,對自己有點信心好嗎?如果之後他們不准辦公室戀情,再三考慮之後可能開除我都不會開除你。」
這話就說得有些過了,許頌章還是知道社會裡人情世故。兩瓶啤酒快見底了,許頌章眼角眉梢都有一些醉態了:「你這個頭號支持者太看好我了。」
「許頌章至上主義者。」沈知韞笑著,但很認真。
他舉著手,黑黑的眼瞳像是容納了北極圈所有極光一樣漂亮。北歐的骨相、東方的皮相,他是傑作。
像是磁鐵翻了一面,磁鐵相吸,惡人相愛。
許頌章頭腦一熱,吻上了沈知韞。而沈知韞,他早已等待多時。
從客廳到浴室再到臥室,他們相互扯著彼此身上的遮擋物,完全將自己投身於原始的衝動。
之前沈知韞說他對她有原始的征服欲,她在這一刻也體會到了。
沈知韞被推倒在床上,她比自己想像中要主動。初中的時候沈知韞已經學了五年的小提琴了,但瑪麗安·烏曼發現單單是小提琴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孫子變成如同他爺爺一般彬彬有禮的紳士,於是在得知同教會有人擁有馬場之後,升入初中的沈知韞多了一項課後的「折磨」——騎馬。
沈知韞騎的第一匹馬是叫卡塔利亞的冰島馬,在沈知韞摔斷了兩次胳膊後他奶奶放棄了讓沈知韞繼續學騎馬的想法,最終認為小提琴還是最安全的辦法。
雖然見效緩慢甚至可以算上毫無效果,但至少她的孫子不需要再打著石膏,並不再有機會用石膏砸暈同學。
「騎過馬嗎?」沈知韞突然問許頌章。
許頌章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掉:「沒有。」
在沈知韞狐疑的目光中,許頌章從床上下去,走到了衣櫃前。她打開衣櫃門從裡面拿出了第一次來這里時就看見的小提琴琴盒。
……
沈知韞將小提琴駕到肩上,看著不著寸縷的自己,忽得一笑:「被我奶奶知道又要說gentleman是不會這麼做的了。」
許頌章還是第一次嘗試,手搭在沈知韞腿上,她還沒低頭只是握著,沈知韞氣息就亂了,琴發出揉弦的雜音。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沈知韞喘著粗氣,「萬一我沒忍住,你嗓子會難受的。」
「就像是冰淇淋一樣,我試試。」許頌章看向他手裡的琴,「來一首經典曲目?」
「這種時候的話……」沈知韞和她對視,「春天奏鳴曲?」
許頌章大腦里的理智像是被酒精燒沒了,又或許只是自己想對那條道歉簡訊做出一點不好意思直接言明的感謝:「春天可不適合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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