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太容易得到的,世人皆不會珍惜,但要是有了競爭者,哪怕他未必有心去爭,也能加深對您的認識。」
江澈一番話出口,陸萸直呼高明呀,這純屬於心理戰術,看來男人看男人就是更透徹一些。
她手指輕叩書案,思忖一番後道:「那得找個比他優秀的郎君才行,只是這樣的人找到了也未必願意陪我做戲呀。」
江澈未立馬回答,木槿卻覺得此法總有些不妥,但具體哪裡不妥她又說不上來。
「君期覺得此法可行嗎?」陸萸拿不定主意,看著曹壬問。
說實話,於一個對兒女情長不曾開竅的曹壬來說,還真答不上這個問題,但見小友一臉糾結苦惱的看著自己,他唯有認真思考一番。
沉思中的曹壬比以往多了一份威嚴,陸萸腦中一亮,興奮道:「我何必捨近求遠呢?比朱慎優秀的男子不就在眼前麼?」
她看著曹壬,一雙眼睛熠熠生輝,明亮得仿若裝滿星河,閃爍著晶瑩的光芒,瞳中透出的堅定好似她在看一樣世界上最最美好的事物。
這樣的注視讓曹壬心中一怔,想不到她對自己的評價竟然這般高。
他還在怔忡,陸萸卻立馬湊到他一旁坐好,問:「君期可願幫我?」
許是那雙眼睛太吸引人,曹壬還沒回過神便已輕輕點點頭。
「太好了,過幾日阿兄要約世子和翁主去郊外放紙鷂,屆時我讓次兄約朱慎,你也一同隨行可好?」
紙鷂就是後世的風箏,北方叫紙鳶,南方叫紙鷂。
陸萸是個行動派,既然已有方案,改日不如撞日,試探一下朱慎的態度,若實在不行,換個人就是了。
木槿愈發為這個方案糾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惜苦於自己笨不知道如何勸說。
相比江澈的八卦和衝動,方言則穩重的多,他沉聲問:「不知女公子可是真心心悅朱郎君?」
「阿?」
這問題,真把陸萸問住了,她前世雖活了三十年但因為一直自卑,沒敢談戀愛呀,情竇初開、愛的死去活來、天崩地裂的那種感情只在言情小說中見過,她甚至都沒認真看過幾部純言情的小說。
「女公子可是真的非他不嫁?」方言接著問。
陸萸答不上來,愣了好一會才道:「倒也不是非他不嫁。」
江澈猜到方言接下來要說什麼,忙道:「這些都不重要,感情可以日後再慢慢培養。」
方言卻搖搖頭,「某認為,因著一份不確定的關係,讓少主去郊外吹寒風,甚是不值。」
「不得無禮」曹壬不悅的出聲打斷,他從未在陸萸面前發怒,今日是真生氣了,臉色也因怒極,愈發蒼白。
陸萸方才還為找到了完美計劃而沾沾自喜,如今卻只覺臉上一片火辣,羞愧的張著嘴看著曹壬,諾諾開口,「實在抱歉,我一時忘了你的舊疾還未痊癒。」
「無礙,我從未放過紙鷂,如今正好可以見識一下早春天空中的色彩與生動」曹壬笑著回。
陸萸見他哪怕很虛弱還笑著安慰自己,心底莫名一緊,擔憂道:「早春的風實在大,要不我們入夏後再游湖吧?
「無妨,做好防護便好。」
曹壬堅持,陸萸雖心存愧疚,卻也想教曹壬放紙鷂,想讓他不日日困在這一方小院中,所以商定好後就趕回去準備了。
方言被曹壬呵斥後退到了門口,見陸萸走了,才嘆道:「少主不該這般不愛惜自己。」
曹壬捂著嘴輕咳一聲,才回:「若能幫得上她,又何必在意,反正這身體也不是一日這樣。」
方言知自己勸不動,更是心疼不已,真不知江澈為何要出這種餿主意,女公子小不懂事便罷了,少主竟然也覺得此計可行,如今他看江澈也愈發不滿起來。
禦寒的衣物王府有,陸萸回去後主要是多準備幾個手爐送去王府,然後做一個紙鷂送曹壬。
幾日後,大家按約定的時間前往建業城西郊一處山坡上,此處場地寬闊,只有大片的草坪,非常適合放紙鷂。
曹壬沒和世子兄妹共乘一輛馬車,而是單獨乘坐,因為方言怕冷到他,車內甚至還備有取暖的火爐。
陸萸已和朱氏兄妹打過招呼,見到曹壬從馬車上下來,高興地迎來上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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