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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看了眼朱慎抓著陸萸不放的手,笑道:「今日真是熱鬧,大家都來看朴樹了。」

還當真是熱鬧,一波又一波,不過他這個當事人反倒像是沒聽到別人議論他似的,涵養當真不錯。

陸萸已經從懊惱中醒過神來了,看到朱慎還抓著自己,想著方才若真有歹徒,他還真救了自己一命。

心中感激,她不理沈玉,只輕輕抽抽手,才道:「多謝叔重出手相救。」

朱慎仿佛才發現一般,很自然的鬆開手後,關切道:「我的力道沒掌控好,手有沒有被捏傷?」

陸萸聞言輕輕拉開袖子查看,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紅痕,但也不是很嚴重,忙道:「無礙的,揉一下就好了。」

邊說著,她自顧自的揉了起來。

沈玉不悅二人把自己冷落在一旁,笑道:「朱公子是主家,能否帶我去看看其他景致?」

朱慎從天亮就開始接待各處人馬,早已累的不行,但沈玉開口,他也不好拒絕,問陸萸:「阿萸可要一同?」

陸萸是來躲清淨的,他們走了更好,忙搖頭:「太熱了,我想繼續在此乘涼。」

大家印象里那個呆板木訥的陸萸又回來了,若非他方才見識過她的另一面,真要被她騙了。

朱慎笑著輕聲交待道:「不要再隨意坐地上,我會讓人帶葦席和茶水過來,今日實在太忙了,照顧不周,待季真回來,去馬場,我向阿萸點茶賠罪。」

陸萸笑笑道:「你先去忙吧,其他的以後再說。」

言畢,看著沈玉行禮:「沈公子再會。」

沈玉抱拳回禮:「陸女公子再會,方才多謝陸女公子。」

這人真是,大家都已經心照不宣,今日這事也算翻篇了,臨走了還要再提。

陸萸唯有尷尬一笑,回道:「小女不知沈公子何意。」

沈玉聽了,爽朗一笑,然後道:「是在下睡迷糊,聽錯了」說著又抱拳行禮後才跟著朱慎離去。

他們走後沒多久,朱氏僕從當真帶來了葦席和茶飲,甚至還有一碟點心和一個香爐。

小廝剛點上香,一股冷冽的梅香便撲面而來,陸萸忍不住問:「這香可有名字?」

小廝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忙笑著回:「此香是公子讓人特製的,平日裡公子最愛點此香,名喚憶冬。」

這名字當真取的文雅,看著裊裊上升的香菸,陸萸有些摸不透朱慎為何突然對自己如此上心。

見這小廝有些面善,她問:「你叫什麼名字?平日裡專為叔重點香嗎?」

「奴婢安吉,是公子的書童」少年笑著答。

為禮貌待客,送葦席、送點心和茶水都能理解,但是點上他自己用的香,還把書童都差遣來供她使喚,這讓陸萸既納悶又受寵若驚。

銀杏今天先是驚心動魄的看了女公子一場唇槍舌劍的對罵,然後又被朱慎和沈玉弄得眼花繚亂。

特別這朱公子,之前對女公子不近不遠,做什麼都明顯帶著客套,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竟然主動尋女子,還對女公子如此上心。

這般想著,她內心激動又開心,恨不得趕緊回去和木槿分享喜訊,她還不知曹壬替沈玉牽線之事,要是知道了,估計還要再激動幾分。

陸萸自是沒有銀杏這麼樂觀,聞著冷冽的梅香,她回想著朱慎以往的性子,不免想到了曹世子。

他二人,一人以文聞名大魏,一人以出神入化的箭術聞名江東,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時刻保持矜貴,對任何人都保持那份疏離。

他們的性子如這香一樣,清冷卻不失涵養,他們的臉上總帶著那種很標準卻不達心底的笑。

莫非,他突然對自己上心,也是因為曹善有可能被定為太子?一時間,陸萸的思維越來越發散。

突然想到即將回來的次兄,陸萸又搖了搖頭,能和致真至純的兄長成為好友,想來也不是那等趨炎附勢之輩。

她笑著和安吉道:「你呆會告訴叔重,這香的味道很好,這點心我也很喜歡。」

聞言,安吉笑得合不攏嘴,忙道:「奴婢一定轉達。」

想來他也不會聽自己的話離開這裡,陸萸便沒趕他走,而是邊想著該設計什麼首飾,邊發起呆來。

沒了那些人的打擾,這一方小院回歸了寂靜,當又有紅色小果子落在案几上時,陸萸便順手撿起,心裡邊想著事,手上無意識的將果子一顆顆排在一起。

不知不覺間,竟然擺出了一朵梅花的造型,紅色的果子,乍一看像落在石案上的紅梅。

不知過了多久,嫡母魏氏差人來尋陸萸,說前方宴席即將開始,陸萸忙起身理了理衣裙。

然後對安吉道:「多謝招待,我要去赴宴,這裡就留你自己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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