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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萸忙道:「無事,你先睡吧。」

銀杏聽到了箱子被打開的聲音,雖有些疑惑,但也沒進來內室。

陸萸躡手躡腳的抱著盒子,在窗前坐下,然後打開盒子拿出曹壬的佛珠,借著屋外廊下若隱若現的燈光,她一顆一顆細細摩挲起來。

珠子圓潤又光滑,因是紫檀木所制,夜裡也不覺得冰涼。

她看了又看,然後套進手腕上試了一下,手腕太細,容易滑出來,但她沒有放回盒子,而是松松掛在手上,又躡手躡腳將盒子放回箱子裡。

臨睡前,陸萸邊摸著珠子邊思考,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待天亮洗漱更衣時,木槿看到陸萸手上的佛珠手串,臉上沒有驚訝,只道:「奴婢用線將它收緊以後,女郎再戴上可好?」

陸萸聽了,將手串取下交給木槿。

佛珠共九顆,一顆主珠八顆副珠,木槿用線將主珠附近的兩顆副珠和主珠栓在一起,然後還給陸萸。

陸萸戴上後輕輕甩了一下,沒有滑下來,如今看這手串,和昨夜看到的不一樣,她越看越喜歡。

因被曹壬戴了十多年,珠子除了散發著一股香味,光澤度也是非常完美。

這手串當初讓靜初寺主持親自誦過經,後來又跟著曹壬禮佛十多年,說是上等寶物也不為過。

今天的天氣不錯,陸萸用過早膳後,帶著書篋去學堂上課,散學後又找老師學了豎笛。

經過連續幾個月的苦練,陸萸終於能找准音調了,雖然離吹奏一首完整的曲子還有距離,但找准音調以後可以慢慢練習。

給陸萸教授豎笛的老師姓陳,原是陸弘的老師,因為陸弘早已出師,他已經去其他世家教授。

沒想到快滿四十了,又被陸太守請了回來。

他當初教陸弘的時候非常輕鬆,所以這次回來的時候也是心懷期待的,畢竟聰明好學的學生哪個時代的老師都喜歡。

想不到的是,現下這個徒兒差她兄長不是一星半點,為此,他焦慮過,如今陪著練習幾個月,反而慢慢看淡了。

有束脩可以領,有徒弟可以教就行了,其他無所謂了,這般想著,陸萸吹的磕磕巴巴的曲子也沒有那麼難以入耳了。

練習了一下午,要分別前,陸萸主動提起了沈玉,她感嘆道:「想來我這般天賦,估計到老死之日也吹不出他那等妙音。」

陳老師聽了,忙道:「他和我一樣都是師從豎笛大師徐公,而恩師的眾多弟子屬他最有天賦,連我也自愧不如。」

他實在沒法違心安慰徒弟,自己那師弟可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別說徒弟,連自己也未必趕得上。

他們竟然是師兄弟,陸萸好奇道:「他是你師弟,那你可曾和他合奏過?」

陳老師搖搖頭,嘆道:「恩師收徒全憑喜好,我有幸得他教授卻只學得皮毛,沈郎君不同,恩師常贊師弟早已超越師傅。」

見陸萸沒有回答,他又接著嘆道:「藝術應當脫離世俗才能達到最高境界,而我用此技藝養家餬口,和師弟自是一輩子都比不了,如何還有臉與他合奏。」

從古至今都一樣,藝術是為大雅,一旦沾染世俗,確實很難再提高境界,想來沈玉因那樣的出身,才能吹奏出有如天籟的曲子。

陸萸知道老師家中上有常年需要服藥的老母親,下有一雙兒女需要撫養,寒門出身的他能得大師教授,才有機會入陸門教授。

心中不忍看老師自慚形穢,她忙安慰道:「沈郎君有他的藝術造詣,但老師的功德卻是他比不了的,桃李無言,下自成蹊,像老師這樣兢兢業業地教授徒兒,多年以後桃李滿天下,也是他達不到的境界呢。」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徒弟的一番話,讓失落的陳老師精神一震,想不到對樂理一竅不通的她,竟然如此聰慧豁達。

他捋了捋下巴的山羊鬍,笑道:「為師年長徒兒幾十歲,到頭來還得徒兒開導,慚愧呀。」

陸萸忙起身行禮,道:「師傅只是當局者迷罷了。」

陸萸剛和老師作別,陸婠就帶來了一個消息,沈氏四女郎約陸氏兩位女郎游湖,恐擔心陸萸推脫,還特意強調:沈玉要當面點茶道謝,讓她一定要到場。

沈四女郎是沈玉的親妹,她主動邀約陸氏姐妹,魏氏自是不好拒絕,吳興沈氏和陸氏向來交好,她原還想把這四女郎相給自己的兒子,奈何兒子沒那福分。

如今聽她話中皆是對么女的讚賞,心中歇了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若是女兒願意,也能聯姻呀。

這麼想著,她立馬讓人給陸萸做了一身新衣,連著邀約的帖子一起送來了芝蘭院。

陸萸聽著陸婠的轉述,看著新制的紗裙,真是有些哭笑不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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