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萸尷尬一笑,才道:「他就更不能送了。」
「這是為何?」陸婠聽了大惑不解,妹妹今日第一次見沈玉。
「回去後,妹妹再與你細說」陸萸忙低聲道。
「可惜了,我原還以為阿萸會欣賞沈郎君」陸婠感嘆道。
「為何你也這麼認為?」陸萸好奇的問。
「也?此前有人向你提起過沈郎君?」
陸婠心想:難道是大兄為了讓妹妹對朱慎死心,所以推薦了沈玉?
「君期臨行前說過沈郎君與我志趣相似」陸萸懨懨地回。
雖然她一直表現的對那場離別不在意,可每次提起曹壬,思緒總忍不住偏遠,情緒也莫名低落。
原來是他,陸婠敏感的發現了妹妹的情緒,心中雖然惋惜,卻只笑道:「那邊罷了,我們慢慢找,總能找到。」
唉,姐姐和曹壬都對平平無奇的自己如此有信心,陸萸都快把持不住迷失自我了。
此番壽宴舉辦的比較圓滿,宴會結束時朱氏又邀請大家在建業多逗留些日子,因為難得這麼多兒郎聚集建業,朱氏想在幾日後組織兒郎們在郊外馬場進行馬球比賽。
消息一出,不僅是建業城,就連各州郡未來參加壽宴的人都蠢蠢欲動,一場賽事帶動多少產業,從古至今都一樣。
陸萸回去後和陸婠說起了今天在朴樹下發生的事,沒放過任何細節,如此這般的全說開了。
陸婠聽完後,向來淑女穩重的她也不顧形象的笑了起來,她能猜到那三人當時得有多尷尬和氣憤。
陸萸等姐姐笑停後,無奈笑道:「你看,我和沈三郎註定無緣。」
那次曹壬推薦沈玉時木槿也在一旁聽著,她還對那沈郎君好奇著呢,如今也覺得可惜。
陸婠卻沒這麼覺得,若那沈玉真如傳聞中的一樣,反而會欣賞妹妹率真的性格,可她沒有點破,怕自己猜錯了反而讓妹妹失望。
她笑笑道:「無事,你就當沒說過那些話,別人也不會再提。」
陸萸想想也對,便笑道:「我還小,要多陪陪阿姊。」
姐妹倆又笑鬧了一會,聊了聊今日那些少男少女們,陸婠才起身離開芝蘭院。
陸萸洗漱好後,穿寢衣的時候,銀杏問:「沒有沈郎君,不是還有朱郎君嗎?」
陸萸沒和陸婠細說今日朱慎的反常行為,她只當朱慎在替二兄照顧自己。
但她不想讓自己的侍女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於是嘆道:「你沒看到翁主娰一直圍著朱郎君轉悠嗎?」
「可是,奴婢覺得」銀杏還想再說,陸萸忙打斷道:「以後你二人得歇了所有念頭,免得引火上身。」
銀杏聽了,忙閉上了嘴,雖然心裡有些可惜,但女公子素來穩重,她說的肯定有道理。
待木槿和銀杏都退下後,陸萸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始終難以入睡。
唉!曹壬若知道與沈玉的初見如此尷尬,肯定不會覺得他能看上自己了,罷了緣份天註定,她如今也不想再折騰了。
陸萸前世一直都是被迫做出選擇,父母外出打工將她留給奶奶撫養,後來有了弟弟,他們以城裡房間小住不下兩個孩子為由,讓她被動留守。
高中畢業的時候,她的高考成績很好,想報北方的名校,可為了領獎學金,她報了主動向她招生的省內普通大學。
大學畢業後,她想留在大城市,可因為有助學貸款,她不得不一畢業就簽約一家需要長期駐偏遠項目的工程設計企業。
她從未有機會主動選擇什麼,這樣的遺憾讓她仿佛有了一種執念。
來了這裡以後,見這裡民風開放,且朱琳也成功找了自己心儀的郞婿,她便想著或許自己也可以試一下。
如今,她卻突然失了那份興致,魏氏替她定下誰,她已無所謂了。
反正背景都不會太差,不然也配不上陸氏門楣,思來想去,還是自己攢錢可靠些。
次兄就要回來了,她可以打聽君期一路上的情況,不知道洛陽的氣候他如今適應了沒有。
想到這裡,她又起身摸黑從床尾的箱子裡翻出那個小木盒子。
值夜的銀杏聽到屋內的動靜,問了句:「女公子想起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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