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婠心裡想著她們是好友,但看到母親凝重的表情,她連忙答諾。
魏氏準備一番後帶著陸純出門了,他們先是去了張府,被告知張興因傷勢太重不宜移動所以還留在朱氏馬場,母子倆又連忙駕車趕往郊外。
至馬場的時候接待他們的是朱慎,張興已經醒來,不幸中的萬幸,雖然傷勢很重但好在還活著。
朱氏以武起家,家中恰好有擅長骨科和外傷的醫官,他們已經及時替張興正骨並包紮好外傷,剩下的就只有每日換藥,慢慢療養。
以張興目前的傷勢情況,並不能預測到日後能恢復到何種程度,好在沒有傷到尾椎骨,所以最壞就是以後雙腿瘸了需要坐輪椅。
陸純隨魏氏進室內看望張興時,張興的母親正在一旁抹淚,張老夫人沒在,說是怕她受不了,所以還未告知。
朱琳此時已恢復平靜,雖然眼睛哭的紅腫,但只是安靜的在一旁守著。
魏氏帶著陸純和張興母子見禮後,見張興和母親都不願意搭理他們,他們就識趣的出來了。
朱慎的母親虞氏將魏氏送至門口時,低聲嘆道:「本來是件開心的事,不成想鬧成如今這番局面,真是有苦難言。」
魏氏也嘆道:「你多寬慰寬慰他吧。」
那是朱氏的未來女婿,在朱氏馬場上出事,總不至於遷怒她。
虞氏點點頭:「也唯有如此了。」
她不怕張家遷怒,愁的是女兒還未過門,女婿就已經殘了,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呀。
走在後面的陸純對朱慎道:「想來他日後也不想見我,你替我寬慰他吧,早知會這樣,我在荊州多呆一月再回來。」
朱慎一直看不上張興,奈何自家妹妹喜歡,如今出這事,他只認為是張興自己騎術不精還急於取勝造成的。
他拍拍好友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一切有我。」
陸萸和姐姐一直等到天黑才等到魏氏和陸純回來,得到張興還活著的消息二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幾天,陸萸不能出門,就只能將原打算和謝洐談的合作的事暫時擱置。
她現在每天用心練習豎笛,一旁的陳老師聽了欣慰不已,沒有天賦,努力來湊也還是可以的。
這日下午,沈玉帶著妹妹來辭行,他們要回吳郡了。
在聽過陸萸的曲子後,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陳老師,眼中滿滿的欽佩。
這麼難以入耳的聲音,他竟然能日復一日的聽,當真好涵養。
陳老師被沈玉看得不自在,輕咳一聲掩飾後,道:「許久未聽師弟吹奏,不如現下與我合奏一曲如何?」
若在以前,他自慚形穢,不會主動提出此等要求,如今得徒弟點撥,他看開了很多事。
沈玉聽了,歡喜道:「我早就想與師兄合奏,又恐師兄嫌我浮躁。」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固步自封,陳老師聽了,心境變得更加開闊了,立馬拿起豎笛和沈玉合奏起來。
二人分兩個聲部合奏,吹的是《梅花引》,堪稱完美的演奏讓聽者餘音繚繞,久久不散。
過了許久,陸萸才回過神,贊道:「想來,我明天早上能聽到鳥兒的叫聲了。」
在場的各位聽了此話,齊齊笑出聲來,太守府么女吹豎笛把鳥都嚇跑的笑談,大家都是聽過的。
臨分別,沈玉與陸萸約定今年冬日一起在華亭賞鶴,到時候他要拿第一篇遊記與她分享。
又過了十日,聽聞張興的傷勢已經穩定,張家已經把張興從朱氏馬場抬回家。
張老夫人見到孫子慘狀,生生被氣得暈了過去,醒來後把周圍能罵的人都罵了個遍還不解恨,又罵了陸氏和參賽的兒郎,最後連朱老夫人過大壽也被她翻出來罵。
她向來就是這種胡攪蠻纏的性子,大家雖然有所耳聞,但都沒當回事,想罵就罵吧,她罵多了,大家心裡的愧疚反而更少了。
終於到了立冬時節,建業城越來越冷,天空時常飛起帶細雪的雨。
陸萸最近改良了幾款點心,這天下午,她將做好的點心裝盒後坐上牛車趕往華采閣。
牛車行駛在濕漉漉的青石板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陸萸掀開帘子一角,靜靜欣賞起江南的煙雨濛濛。
建業城這麼冷,想來洛陽城該下雪了吧,不知道君期能否受得住洛陽的寒冷,不再服藥的他又能否撐過冬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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