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中書省的中書監,就出自蘭陵蕭氏,正三品的中書監蕭奇,一直被曹啟皇帝用來制衡正三品的尚書令楊憲,楊憲是楊琇瑩的祖父,楊皇后的父親,也是幽州牧楊章和揚州刺史楊充的父親。
中書省掌管草擬皇帝詔令、呈奏案章,亦有侍從皇帝之責,尚書省則綜合處理全國政務。
東海王世子那個未能完成婚約就早早香消玉損的前世子妃,正是出自蘭陵蕭氏。
曹善和楊琇瑩的事一出,東海王世子又開始被各大世家青睞了,連蘭陵蕭氏也正打算著再送個女郎去繼續兩府之前未能完成的婚約。
曹壬此番登門拜訪蕭老夫人,是因為最近在白馬寺見到蕭老夫人一臉憂愁,佛祖能度有緣人,蕭老夫人和佛祖甚是有緣,所以主動上門開解一二。
他盛名在外,且白馬寺每月一次的講經大會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聆聽,如今他主動上門講經,蕭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次去蕭氏府上和去盧氏府上不一樣,他除了講經,什麼都不提,也不在蕭府留宿,每次講完當日的內容後,就會回到盧府。
如今的盧氏,已然把曹壬當自家人了,哪怕他回來得再晚,也會給他備著洗漱用的水,盧太尉還特意給他配了個小廝,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盧老夫人見他每日徒步往返蕭盧兩府,心疼道:「要不我和蕭老夫人說一聲,讓你暫時住那裡,也就不用這麼累。」
曹壬笑回:「姨祖母雖然已經康復,孫兒卻只有回來見你安好,才放心得下,且出家人修行,不存在累不累之說。」
盧老夫聽完,既感動又熨帖,真心覺得曹壬是盧奎去世後,佛祖可憐她才派來給她的,自此以後,曹壬每日的去向,也不再讓人過問了。
這日,曹壬又去太極宮陪皇帝下棋。
皇帝率先開口,「楊府已和南安王府正式定親,楊氏女和南安王世子的婚期定在年底,這事你怎麼看?」
曹壬不緊不慢的落下一子後,笑道,「既是好事,我這個做兄長的,可否替弟弟求個旨意?」
「你想求什麼?」
「楊氏女已有身孕,想來大婚之日定要冷落了弟弟,我想替他向陛下求一份賜婚旨意,將張氏文茵指給弟弟做側妃,和楊氏女同一天嫁入南安王府。」
曹啟皇帝無法從曹壬的笑容下探得其最真實的想法是什麼,因為他此刻表現出的是一副非常關心弟弟的摸樣,滿眼真誠,甚至在提完要求後,隱隱透著期盼。
身著袈裟,卻能毫不避諱地口言弟弟洞房花燭這種俗事,且說得如此順口,怎麼看都像是因為太關心弟弟而口無遮攔,這樣的反差感真是怪誕至極,但又讓你不忍心去拒絕他的要求。
怔怔的看了他片刻,曹啟皇帝才道,「慶平,讓中書監擬制。」
楊氏女是否真有身孕這事是一個謎團,那日盧府醫官診斷過後,楊琇瑩的母親即刻趕到了現場,她口口聲聲罵醫官是庸醫,若非盧氏出面阻攔,楊氏府衛恐怕要把醫官當場碎屍萬段。
為證清白,回去後,楊氏又找了其他醫官診斷,甚至還到宮中請了御醫,但大家異口同聲都說是懷有身孕的脈象。
楊氏沒辦法,最後為了面子,將楊琇瑩狠狠責罵後關在府中不得出門,一直到陸氏找南安王府解除婚約後,才厚著臉皮找南安王府商議二人的婚事。
南安王是個膽小鬼,作為唯一一個沒有兵權的藩王,面對手握重兵的弘農楊氏,他沒有勇氣拒絕,哪怕世子口口聲聲說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南安王也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了這門婚事。
之前,夏侯湛應曹壬的要求,讓人查了張文茵,發現她和楊琇瑩時有信件往來。
還查到張文茵雖然和陸婠交好,卻因為陸婠比她貌美,比她有才華,所以心生嫉妒而私下抱怨過。
哪怕後來和陸弘定了親,她對這門親事也不是很滿意,那年上巳節,曹善在覆舟山曲水流觴宴上寫的幾首詩,曾被張文茵偷偷寫下,然後日日觀摩背誦。
如今正好,給她指這樣一門親事,她既可以繼續和楊琇瑩互稱姐妹相親相愛,又可以日日聽世子吟詩作賦,想來定是歡喜得緊。
楊琇瑩的婚期定下不過才一月,洛陽城內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楊氏給楊蓁蓁定了一門親,和她定親的正是如今風頭正盛的東海王世子。
朝中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在私底下取笑楊氏吃相難看,笑楊氏恨不得讓所有外孫、外孫女都姓曹,如此心急,就好像普天下的女子,除了楊氏女都不配做太子妃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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