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萸既沒有對她指責抱怨,也沒有原諒她,只是告訴她二人立場不同,以後各自安好即可,無需再見面。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親姐妹尚且互相算計,更何況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而已。
想到未來還有無數的陰謀詭計在等著他們,曹壬問:「嫁入東宮,阿萸怕嗎?」
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謝知魚是陸萸,或許不會應下這門親。沒有他,她也可以活得很好,他如何忍心折斷她的羽翼,將她困在吃人的皇宮裡。
陸萸搖搖頭,「那裡有你,我就不怕,我事先說好了,你可千萬別想著送我出宮。」
「沒,沒有的事」曹壬立馬回,她可真是敏感,明明自己只是偷偷想了一下而已。
「你撒謊」陸萸退出他的懷抱,目光直視他的雙眼,「我讓九叔在朝堂上說的都是真的,若不能嫁給太子殿下,我肯定活不過今夏。」
曹壬一聽這話,忙道:「不要說這種晦氣的話,我不會送你出宮的。」
「也不納良娣進東宮?」
「不納良娣,就你一人,我都活不到三十了哪裡還有精力找別人?」
陸萸聽了,滿意的點點頭,「日後他們讓你充盈後宮,你就這麼說。」
曹壬立馬牽過她的手,鄭重道:「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哪裡捨得把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
談起他活不過三十這個傳言,陸萸心裡又難受起來,想來他也猜到了祖母的欺騙,才會重新去找徐醫仙。
這次她去建業,原本想打感情牌的,可惜最後還是用當年的佛珠手串和藥瓶才管用。
南安王太后怕曹壬知道真相後報復南安王府,所以願意配合謝氏演一出定娃娃親的戲。
可這樣,陸萸反而更心疼曹壬了,南安王太后從始至終都只考慮南安王府,心裡沒有一丁點對曹壬的憐惜,這樣的人竟然是常年吃齋念佛的人,她還想把曹壬一輩子困在佛堂內。
看懂陸萸眼中的心疼,曹壬再次將她攬入懷中,「往事不可追,你不用替我難過,若非她讓我去覆舟山,我也遇不到你不是嗎?」
他若只是一直偏安於南安王府一隅,想來此生真的只能青燈古佛孤獨一生。
「她待我如何,我都不難過,可當年我不知情下把手串和藥送給了你,真是後怕不已。」
陸萸收緊懷抱他的手,「因為發現得及時,所以我只是病了一段時間,若沒有那份禮物,我也不會發現對你的情誼,因此哪怕有毒,我也不捨得扔了它們。」
回想起那時的甜蜜、無措和酸澀,她真心覺得此刻竟像是一場夢。
「真是傻瓜」曹壬親昵出聲。
「你不也一樣嗎?」陸萸仰頭看著他問。
傻到為了她的理想入了東宮,世上恐怕沒有比他更傻的人了。
曹壬低頭看她,她笑著回望,眼睫微微顫抖著,一下一下像小扇子一樣輕輕刷過他的心田,心口頓時暖洋洋的。
這時,身後不遠處傳來灼華的聲音,「女公子,夜深了。」
灼華是在後山的另一個入口等陸萸的,她其實不想上來打擾二人,可眼看月亮慢慢下沉,擔心深夜太涼,陸萸剛從建業趕回來,還未休息好,很容易受寒生病。
聞言,陸萸輕輕退出曹壬的懷抱,笑問:「長安那夜,我有沒有對你這樣做?」
「什麼?」
在曹壬疑惑的目光下,陸萸鼓起勇氣雙手攀上他的脖頸,然後踮起腳尖,在他的左側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然後靠近他的耳根輕柔出聲「如此這般。」
曹壬見她手伸出時,猜不到何意,待那份柔軟濕熱從她的唇上傳到臉上,她的氣息輕輕噴在耳畔時,他驀然睜大眼睛,頓時忘了呼吸,更忘了手該放在何處,心口瞬間像燃放了煙火,既絢爛又美麗。
待他回過神想要伸手拉住她時,她卻已經紅著臉跑開了。
跑了一段距離,她轉身看著怔怔立在原地的他,俏皮一笑:「太子殿下,回去後別忘了想我,我們明日再會。」
言畢,她的身影和灼華一起消失在路的那一頭。
此時曹壬的心口既甜蜜又酸軟,她印下的吻,仿佛燒紅的鐵將專屬她的印章永遠留在他的臉上,甚至烙印在了心底,那陣悸動和火熱久久不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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