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朕無益,朕就不可殺她嗎?朕知道太子和她不曾圓房,但早晚有一天,她會成為太子的軟肋,影響太子成為一個真正的君王」曹啟皇帝惡狠狠地回,眼中一片狠厲。
讓陸歆觀之不寒而慄,他忙回,「太子出自佛門,無意男女情愛,陛下萬一錯殺了呢?謝氏如今已無力撼動朝堂,太子妃將來也可以是太子的助力,為何要捨棄?」
「朕寧可錯殺,亦不想有漏網之魚,這是朕要給太子上的最後一堂課。未來那麼遠,朕沒時間去賭太子會不會喜歡上太子妃,所以,朕只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敢還是不敢?」
至此時此刻,陸歆才真正知道眼前的帝王到底有多瘋狂和執拗。
他掩飾好情緒後,問,「陛下想讓臣如何殺掉太子妃。」
曹啟皇帝聽後,嘴角扯出一個陰森恐怖的笑,「很快,你就能當著朕的面殺掉太子妃了。」
殿內燒著炭盆,陸歆卻覺得寒冷刺骨,他想,今日或許只能死在這殿裡了,可他若死了,想必九丫頭也會暴露吧?
「夏侯湛為何遲遲未來?」曹啟皇帝不耐煩地問慶平。
慶平忙回,「奴婢已經通知過夏侯將軍,他還未來,許是有事耽擱了。」
曹啟皇帝聽後,嘲諷一笑,「他以為朕看不出他是條左右搖擺的狗嗎?還好朕準備了第二手。」
他話音剛落,殿門突然被打開,寒風帶著飛雪迅速湧入殿內。
太子曹壬站在寒風中,寒風帶著雪花吹起他的衣角,陸歆心口的石頭終於落地。
在那片飛舞的雪花中,太子無悲無喜地看著曹啟皇帝,「父皇,您的人失敗了,兒臣原不想打擾您養病,卻又擔心您等得寢食難安,故前來告知一二。」
太子的身後站著夏侯湛和八喜。
曹啟皇帝知大勢已去,一時怒火中燒,他陰狠毒辣地盯著夏侯湛,「吃裡扒外的狗奴才,枉費朕一直重用你,夏侯氏非百年世家,若非有朕,你們早就被世家們吃干抹淨。」
夏侯湛聽到這番咒罵,卻也能面色平靜,因為自皇帝生病後,他早已被罵得麻木不仁。
跟著太子進殿後,他向皇帝行禮,「陛下,夏侯氏自武帝起一直追隨曹氏,夏侯氏今日的榮耀並不是您的施捨得來的,是夏侯氏的子孫用鮮血拼來的。」
殿門再次被合上,曹壬在陸歆對面坐下,問,「陸侯和父皇敘完舊了嗎?」
陸歆點點頭,「臣剛剛遇到了棘手之事,還好殿下來了。」
「何事?」曹壬笑問。
「陸歆,你給朕住口!」曹啟皇帝急聲打斷。
他很清楚太子折辱人的手段有多厲害,一想到他每日像條死狗一樣被扒掉衣服讓朝臣圍觀,他就忍不住顫抖,奈何身體癱瘓的他甚至連顫抖都做不到了。
可陸歆卻仿若未聞,逕自回,「陛下覺得太子妃非死不可,殿下覺得呢?」
曹壬聽後,眼神依然波瀾不驚,反而笑著看向皇帝,「父皇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替兒臣換太子妃嗎?這次想換誰?石氏嗎?忘了告訴您,石貴嬪因為巫蠱詛咒父皇,剛剛被絞殺了。」
他說這話時,好像只是在和皇帝說,今天的雪很大,那樣的稀鬆平常。
「你,你怎敢?她是朕的宮妃,你怎敢如此殘暴?」
「殘暴嗎?當年不是父皇逼兒臣破殺戒的嗎?說到殘暴,兒臣還有件事忘了告訴父皇,葛醫仙已經回洛陽,可他不願意進宮給父皇醫治。」
「為何?」曹啟皇帝聽聞,急切且帶著希冀看著曹壬,有葛醫仙,他肯定能痊癒。
「因為父皇的手太髒,他怕診脈的時候髒了他的手,父皇這雙手已經沾滿曹氏子孫的血,比起殘暴,我甚至都不及你萬分之一。」
曹壬此言一出,夏侯湛和陸歆皆一臉震驚地睜大了眼看著皇帝。
「簡直一派胡言,滾,你們都滾,朕不要你們在這裡,慶平快讓他們走」曹啟皇帝因惱羞成怒,開始暴躁。
慶平聽後,卻只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陛下恕老奴無能呀。」
曹壬繼續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腕上的太陽子佛珠手串,這手串帶了這麼多年,線已換過幾根,唯有珠子越來越紅艷,像極了相思豆。
如此動人的珠子,每每撥弄時,他便覺得阿萸就在身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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