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仙忙上前為曹壬把脈後回,「娘娘放心,陛下無其他後遺症,只需喝半個月的解藥就可恢復。」
剛剛在華林園聽到曹壬暈倒未醒時,陸萸忘了所有思考,滿心只剩懊悔,懊悔上一刻沒有與他好好告別。
如今見他一副病容,又想起了那些年在南安王府養病的日子,眼淚再次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曹壬見狀,先讓八喜帶著一干人都退出去後,才握住陸萸的手,「阿萸別哭,今日若非豐年自作主張,你知道的時候我該醒來了。」
「你為何要瞞著我那麼多事?為何非要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你知道我剛剛有多恐懼嗎?」陸萸說著,眼淚流的更凶了。
曹壬無奈,忙坐起身,邊用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邊柔聲安撫,「是我錯了,沒提前告知你,可我也是怕你擔心,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你別哭了好嗎?」
陸萸這次是真生氣了,想想二人相識這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波折才走到今日,他怎可私自做決定。
舉起帕子擦掉眼淚後,她心痛地看著他,「我並不怕被世人罵,也不怕被朝臣逼迫,明明還有其他法子,你為何要傷害自己?為何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說過,我在下一盤棋,只有我病了,且得太醫院的確診後,這棋局才能繼續走下去」曹壬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回。
陸萸想抽回自己的手,抽了幾下沒抽回來,只能瞪著眼看著他。
他接著開口,「阿萸,逼我充盈後宮,逼我誕下皇嗣,都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今日所奏。」
談起正事,陸萸也忘了生氣,忙緊張地問,「他們又逼你做什麼了?」
「高氏和石氏下獄一年多,他們想讓我儘快結案。」
陸萸,「是因為證據不足,所以不結案嗎?」
曹壬搖搖頭,「時機未到,只是如今他們步步緊逼,我只能提前布局。」
他所說的提前布局,想必就是今日這一場變故了,陸萸怔怔的看著二人交握的手。
二人哪怕已是帝後,卻也只是傀儡而已,他們依然沒能完全擺脫世家的掣肘。
整日只忙著掙錢數錢,被賺錢的喜悅沖昏頭腦的她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世家朝臣帶來的壓力。
她抬眸看著他,「我不氣了,只是,若有下次,至少讓我陪著你可好?」
她的眼眶依然很紅,眼角的淚痕依稀可見,帶著一份無助和脆弱,讓他心中一陣陣揪痛。
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曹壬柔聲回,「我怎會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認識你後,我每天都期盼著能再活些日子,若這世上真有續命丹,你就是我的那顆續命丹。」
言罷,他慢慢收緊雙手,她是他的續命丹,若沒有她,他亦不會生出無限勇氣為理想搏一搏。
他瞞著她,只是不想她徒增煩惱,更不想她聽到他要充盈後宮後,整日患得患失。
他懂她,哪怕臉上掛著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她的骨子裡卻是非常敏感且沒有安全感的,這些年有謝洐夫婦的疼愛,她才好不容易打開心結。
可若真被那些朝臣聯名要求她勸解皇帝選妃,她肯定又會重新成為那個不自信的女孩,那樣的她,會比傷害自己更讓他心痛。
話都說開後,陸萸未在言語,只是緊緊回抱了他。
前路艱辛,這是早就遇見的,二人已經這般不易,她不想把精力浪費在爭吵上。
既然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皇帝舊疾復發,陸萸便不想讓曹壬繼續留在嘉福殿了。
嘉福殿是離華林園最近的宮殿,是歷代帝王用來療養的地方,也是曹丕病逝的地方,為此陸萸不喜歡這個地方,於是立馬安排人大張旗鼓地用步輦把曹壬抬回式乾殿。
太極殿後面有五個殿,正大殿是顯陽殿,曹啟皇帝當初就住那裡,皇后則在顯陽殿東側的含章殿,含章殿再往前,靠近太極殿東堂的是式乾殿。
二人從東宮般進後宮後,曹壬把含章殿更名為昭陽殿,如今是陸萸的寢殿。
式乾殿更方便上朝議事,且曹啟皇帝死在顯陽殿,所以陸萸讓曹壬住進了式乾殿,如今從嘉福殿抬回式乾殿,步輦要從北至南貫穿整個永寧宮和太極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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