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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遍還好,到第四遍她手酸得不行,頻繁停下來,歇一歇再繼續。

她也存了心思,快些抄好才好像上回一般坐江硯身旁。

姚芙綿疲乏的動作引起江硯幾次注視,江硯看她微不可察地嘆息著扭動手腕,抄到指尖微顫也不願停下,吸了一口氣又繼續抄。

在姚芙綿放下筆的那一瞬,江硯在她之前先開口。

「抄好了?那回去吧。」

姚芙綿還未反應過來,江硯已經起身,她想開口留人,又不知找什麼理由,只好跟著江硯起身出去。

「明日我有事,你可自行抄兩遍,或是後日再抄四遍。」江硯側目看她,微微笑道。

那或許都算不上是笑,只是嘴角輕輕牽起,眼裡不帶半點笑意。

姚芙綿看穿他目的在後半句,方才他看她抄得手酸也不曾過問一句。

那種感覺實在不好受,姚芙綿一陣後怕。

可是抄四遍能與他久待。

姚芙綿蹙眉認真思考起來,不過片刻就有答案。

「只要能與表哥共處,抄多少芙綿都願意。」

兩人走出藏書館時,烏黑的天空恰好落下雨滴,一霎形成雨幕。

藏書閣備的傘只剩一把,侍者自然是先拿給江硯。

姚芙綿內心一動,問他:「表哥可否先送我回去?」

琉纓院較之皓月居,要近得多。

江硯徑直將傘遞給她,道:「皓月居的人會送傘過來。」

姚芙綿輕咬下唇,遲遲未接。

分明他送完她再回去,也比在這乾等著強。

「芙綿怎好獨留表哥一人在此。」姚芙綿很快想通,站到江硯身側,「我與表哥一起等。」

雨勢漸大,雨水濺起又落在靴邊,周身開始變得潮濕。

江硯無奈搖頭:「姚娘子不必如此。」

姚芙綿輕快地笑起來:「能與表哥待在一處,如何都好。」

不知等了多久,雨幕出現人影,是皓月居的人。

江硯再次將傘遞過去:「姚娘子回去吧。」

姚芙綿接過傘,道了一聲謝。

她撐開傘踏入雨幕,與皓月居來送傘的人擦肩而過。

她驀地回頭看,江硯還站在那處,目光淡然望著半空的雨水,神情自若,像脫離塵世的高不可攀的謫仙。

姚芙綿收回眼繼續走。

目前看來江硯對她仍是無動於衷,只是阿父還在等她,姚芙綿需要儘快定下與江硯的婚事,然後回到揚州。

她一定要儘快讓江硯傾心她。

第七章

今日是抄書的最後一日,經過今日,姚芙綿再想找與江硯獨處的時機就難了。

她故意抄得很慢,江硯坐是在她對面看書,神色專注認真,不驕不躁,極有耐心。

姚芙綿看似一筆一划寫得認真,只有她自己清楚,再如何拖延也快抄完了,而江硯說不定會像上次那般在她抄好那刻提出離開,一刻也不多待。

某刻,肅寂突然進來,附耳與江硯低聲說了什麼。

姚芙綿隱約聽到宋岐致的名字。

肅寂離開後,江硯輕聲道:「你在此繼續抄書,我去去就來。」

姚芙綿望著他頷首。

「表哥要快些回來。」

不知是否她聲音太過輕柔,竟讓人聽出幾分依依不捨之意。

江硯離開後,姚芙綿立刻放下筆,揉了揉發酸的肩頸。

關於宋岐致,姚芙綿略有了解。

宋岐致是衛國公宋褘之子,而衛國公與江巍都是開國功臣,兩人都曾一同在戰場上廝殺衛國,有過一段交情,是以宋岐致比之旁人,與江硯交情更深,時常來江府找江硯。

說起來,姚芙綿當初匆匆瞥過幾眼的婚書上,似乎就有提到衛國公……

江硯不在,姚芙綿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她才復拿起筆,佯作一直謄抄的認真模樣。

直到江硯在她面前坐下時才抬起頭,露出笑意:「表哥回來了。」

「嗯。」

江硯看著她的落筆處仍是他離開時的位置,並不拆穿。

姚芙綿抄了幾行停下筆,欲言又止。

「抄好了?」江硯平靜地問。

「我手好累。」姚芙綿悶聲說了一句,又問,「方才是有人找表哥什麼事?」

江硯看過來一眼,姚芙綿看不懂那眼神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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