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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居中,醫士將藥丸碾碎,捻起藥粉在指腹抹開,仔細嗅過之後才道:「公子,這藥丸並無毒性,主要含有葛根。」
葛根,性涼,可透泄疹毒。
「至於有無旁的作用,還需再仔細研究。」
「不必了。」江硯嗓音溫涼,讓醫士下去。
細小的瓷瓶在手中慢慢悠悠轉了一圈,不過拇指大小,裡面只有幾顆藥丸。
江硯想起姚芙綿今日對他說的那些話以及神態。
姚芙綿,她當真那麼喜愛他嗎?
肅寂瞧江硯還拿著那來路不明的瓷瓶沉思,上前問道:「主公,可需屬下處理掉?」
皓月居的醫士為江硯一人所用,絕無可能害他,姚芙綿從不知何處弄來的東西,丟了也無甚要緊,皓月居的醫士自會替江硯製藥。
江硯搖頭,肅寂便自覺退下去。
院子的肅煉見肅寂出來,上前與他低語。
「姚娘子送的?」
肅寂頷首。
肅寂與肅煉是江硯的隨身侍衛,關於姚芙綿與江硯的傳聞聽過不少,然即使是他們,也不知江硯如何看待姚芙綿。
肅煉不解道:「無用的東西,主公還留著作甚。」
肅寂用眼神示意他慎言:「莫要揣摩主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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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姚淵染病,姚芙綿除日夜照看外,每日都會替姚淵抄錄經書祈福。
即使來了洛陽也不例外,每日都會伏案謄抄經書。
這段時日宴席多,江馥時常來尋她一塊出去玩,姚芙綿推拒不得,只好在夜裡點燭將經書抄完。
即便更深夜重,她也會將那一日的分量抄好才上榻歇息,這也導致她有時聽學不甚專注,昏昏欲睡。
今日尤甚。
聽著夫子講學的聲音,姚芙綿昏昏欲睡,只恨此刻沒有張床榻可給她立刻躺下去。
今日江硯也在,姚芙綿初始的歡喜過後只有濃重的困意,怕是就算江硯站在台上講學也提不起她半分精神。
姚芙綿逐漸撐不住,她將書立起,兩手撐住臉頰藏在書前,闔上眼緩解疲乏。
然而她就坐在夫子眼皮底下,不過多時就被夫子發現。
夫子是有名的大家,受江氏所邀給江氏子弟講學,旁人想聽他授學都沒機會,如今見有人竟在睡覺,自是有些慍怒。
然姚芙綿到底是個小女郎,夫子顧及姑娘家總是更好臉面,眾目睽睽之下被斥責恐要掉眼淚。
他當做不知,將姚芙綿喊起來問話。
夫子喊的是姚芙綿,眾人卻朝江硯看去,想瞧瞧他是何反應。
江硯寂然不動,目光垂落在眼前書上,對周身之事漠不關心。
姚芙綿一聽到夫子喊自己的名字,瞌睡頓時都飛走,回神之後立即站起。
夫子問姚芙綿,他方才說的那段詩詞是何意。
姚芙綿自是不知夫子方才說的哪一段,手略微無措地揪住裙擺。
無人給予提示,姚芙綿先同夫子賠不是,道自己方才有片刻走神,又問夫子:「夫子方才說的哪一段?」
姚芙綿說完,眾人都看向她的視線又齊齊投到江硯身上。
夫子自是領會不到這些年輕人看來看去的含義,以為他們是認為江硯更有學識,向他提問會得到更好的回答,旋即叫江硯起來。
姚芙綿跟著看去一眼。
「懷雲,你可知我方才講到哪裡?」
江硯起身,溫聲應答。
待江硯語畢,姚芙綿趕緊回頭,娓娓說起含義。
夫子聽得很滿意,讓二人都坐下。
最後不知是對堂中所有人,亦或意有所指,嚴肅道:「專注聽講。」
姚芙綿低下頭,臉色羞紅,想是自己瞌睡被夫子發現,這回可真是清醒了。
姚芙綿從前聽學總是最認真的那個,與夫子應答如流,教導過她的夫子沒有不誇讚她的。
而今她竟在堂上瞌睡被發現,當著眾人的面一時回不上話,姚芙綿感到羞愧難當,心情一時低落,連散學後去找江硯都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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