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不知良緣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5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好半晌,江硯似是輕笑一聲,扯了扯嘴角,眼底並無笑意。「姚娘子不必如此。我性子呆板無趣,與我共待一處只會感到枯燥無味。」

「表哥出類拔萃無與倫比,在我心中表哥便是最好的。」姚芙綿脫口而出。方才飲的酒在這時候發揮作用,讓她臉頰微微泛紅,也讓說出的話更直白大膽,「我最喜歡表哥……最喜歡在表哥身邊待著。」

江硯眉心微微皺起,直直望著姚芙綿,想從她面上尋到一絲虛偽的痕跡。

在酒意驅使下姚芙綿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熱,而江硯俊美的臉又在眼前,此刻還盯著她看,更讓姚芙綿感覺自己要醉過去。

她低頭看自己與江硯中間的那一段距離,解釋道:「我並非有意離表哥如此遠,只是我方才飲酒,離表哥太近恐怕會影響表哥。」

她連開口說話都要以手掩唇,生怕呼吸間的氣息去到江硯那邊。

「不過表哥不必擔心……」姚芙綿雙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發昏的腦袋讓她忘記東西具體放在哪裡,好一會兒才從身上摸出一小瓷瓶。

她一邊捂住自己口鼻,快步朝江硯那邊走去,將瓷瓶放在江硯身旁的空地時她連呼吸都止住。

呼吸止而風動,春風將姚芙綿的青絲垂向江硯,從他鼻樑撓過臉頰,帶著淡淡的香氣。

江硯偏頭去躲,無濟於事。

放完東西,姚芙綿立刻快步退回去,那淺淡的香氣也隨之消散。

「表哥若是難受,可以吃這個。」

這是她從醫士那裡討來的,可以緩解病酒症狀。

江硯側首看一眼,眼神藏在陰翳里,不知在想些什麼。

姚芙綿用手背涼了涼自己的臉,聽江硯說道:「不必。」

姚芙綿自然一早就發現江硯絲毫未被酒氣影響到,倒是她自己,不過兩杯酒下肚,已經有些撐不住。

「表哥可先放著,有需再拿出來。」她道。

江硯並未動作。

病酒嚴重可取人性命,他自是不會大意到連藥都不帶在身上。上回全然是沒預料到在府中也能沾染上酒,故才被姚芙綿撞見。

之後兩人再無多言,無人說話更讓姚芙綿昏昏欲睡,她索性閉上眼休憩。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仿佛將要徹底沉睡,才又聽得江硯聲音。

「走吧。」

江硯起身,撫了撫衣袍沾染的塵灰。

姚芙綿腦袋混沌片刻,才跟著起身,用軟而含糊的聲音央江硯:「表哥等等我。」

兩人前後出現在眾人視野,席上歡樂的笑聲一停,不約而同朝二人看去。

一些人經過有意無意的探聽,已經清楚姚芙綿是何人。

姚芙綿對江硯的情意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此刻兩人又先後從林子出來,由不得旁人不多想。

只見那姚女郎臉頰透紅,煙視媚行,目光時有時無地落在江硯身上,欲說還休的嬌態。

一些人很快聯想到其中關鍵,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便是清冷高潔如江硯,面對洛水神女般的姚芙綿,難道真的能漠然置之嗎?

換作是他們,反正是不能的,只是他們如何與江硯比較。

姚芙綿不清楚那些目光的含義,也無意探究,她被風吹得清醒許多,此逐漸意識到她方才對江硯說的話有多羞人。

像江硯這般清雅絕塵之人,有許多女郎背地裡肖想他,卻絕不會在他面前逾矩,姚芙綿也是昏了頭,敢對江硯說那些話,心中暗暗祈禱江硯莫要氣惱才好。

她悄悄朝江硯望去,見他面色無虞,才放下心。

宴席已至尾聲,無人問他們去做什麼,一片歡樂聲之後眾人各自離去。

回府馬車上,江馥面色古怪地看著姚芙綿,幾欲開口,又將話咽回去,滿腹狐疑。

姚芙綿在江馥面前自是善解人意的,因此主動與她說起。

「我當時喝了酒發熱,離遠了些想醒醒酒,正好遇到表哥賞景,便一起回來。馥娘莫要多想。」

姚芙綿絕無可能跟江馥提起江硯病酒的事。

想到此處,姚芙綿驀地想起,當時那瓶藥江硯最後拿了沒有?彼時她頭腦發暈,已經顧及不得。

「罷了罷了。」江馥嘆息一聲,決心再不管姚芙綿與江硯的事,「你最後莫要讓自己難過才好。」

江氏不會讓江硯娶一個末流世族之女,江馥一直未對姚芙綿說出這話。

畢竟身世這事,光靠姚芙綿一人如何都逾越不了。

姚芙綿笑盈盈地挽住她手臂,篤定不會有那種事發生。

江馥如今已是真心實意想要與姚芙綿交好,江府多是郎君,江卓雖與她走得近,但終究是男子,一些體己話說不得。自姚芙綿來了江府,江馥感覺自己都比從前開懷許多。

「不管你最後與我堂兄的婚事如何,莫要影響我們二人之間的情誼才好。」江馥最後說道。

姚芙綿聽得樂不可支。

「這是自然。」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