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姚芙綿再選一次,她大約還是會去看打馬球的。
江硯一言不發看著她,不予回應。
姚芙綿抬頭看一眼江硯,江硯站在那處,一如她第一回 見到他時的淡漠。
「我、我來了洛陽之後一個好友也無,從前在揚州還時常有人來尋我出去。」姚芙綿低著頭,眼睫眨著眨著眼尾便紅了,聲音越發低落,「除了馥娘,無人會來找我一道出去遊玩,若是拒絕,下回再有機會不知何時,我便只能一直待在府中。」
姚芙綿抬起頭,眼尾泛紅,眼中有瑩瑩淚意。
「便是出去了,我也記得與表哥的約定,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表哥,期盼能快些回來。但那些人很熱切,馥娘亦玩得很盡興,我怎好先說我回來……」
江硯眸光微動,從姚芙綿蹙起的眉心到被她咬住的下唇。
唇瓣被她咬得殷紅,鬢邊的濕發黏在臉上,有幾絲因她說話唇瓣一開一合被被她含進口中。
但她無暇顧及,似乎是急切地想要尋求他的諒解。
「表哥……」
姚芙綿的嗓音越發柔軟,隱隱含了哭腔。天色越來越暗,她那雙眸子在其中卻顯得格外明亮。
姚芙綿抿了抿唇,江硯若是再不鬆口,她當真是不知再說什麼好,指尖下意識蜷了蜷。
那隻草蝴蝶還被她拿著。
姚芙綿往前走幾步,將她與江硯之間的距離拉短。
她試探地去觸碰江硯垂在身側的手,見他沒有抗拒,才拿起他的手,將那隻草蝴蝶輕輕放進他手心。
「這是我路上撿到的蝴蝶,送給表哥,表哥莫生氣了。」
第十六章
江硯平靜地望著掌心的草蝴蝶。
不過一個單調乏味的死物,但他愣神的功夫已經錯過拒絕的時機。
眼下再推拒,倒是顯得不近人情。
姚芙綿還在訴說自己的苦衷,眸中水意濃到快聚成淚。
「此回是我不對,下回再有這種事我一定提前告知表哥……不對,我一定回絕,自是與表哥的事最要緊。」江硯不說話,姚芙綿摸不准他態度,但看他面容已不似方才冷硬,於是將主意打到他另一隻手上。
姚芙綿一點點攥住江硯空著的那隻手的指尖,拉著輕輕晃了晃。
像在催他原諒她。
才晃幾下,江硯就將手抽回,神態自若地負到身後。
「並未生氣。」
從容和緩的話讓姚芙綿鬆了口氣,她淚眼汪汪地問:「那表哥還願意教我彈琴嗎?」
已經錯過今日能與江硯共處的機會,姚芙綿接下來更要替自己多爭取。
江硯身量高出姚芙綿不少,垂眼看她,負在身後的手指尖動了動。
默了片刻,才道:「若是你想學的話。」
這便是應允了。
姚芙綿這才轉涕為笑,露出今日在江硯面前的第一個笑容。
「那我明日來找表哥。」她說得很鄭重,「明日一定來。」
夜色濃重,姚芙綿站在原地踟躇。
她想與江硯多待片刻,但該說的話都說了,她也沒有理由再留下。
而江硯也僅是默不作聲看著她,並未有想邀她進去裡邊坐一坐的意思。
「那我回去了。」姚芙綿輕聲道,「表哥早些歇息。」
她離開時還一步三回頭,念念有詞:「表哥明日等我。」
*
有前一日的教訓,姚芙綿第二日一早就來了皓月居。
不知侍者是否被提前交代過,姚芙綿這回不用在門口等通稟,直接被侍者帶到室內。
令她意外的是,宋岐致也在此。
「姚娘子。」宋岐致笑著與她問好,文質彬彬。
姚芙綿淺笑著回禮。
「方才有人來找懷雲,許是要花上些時辰。」宋岐致從一旁的書架上拿來幾本書籍,放在姚芙綿面前,「姚娘子若是感到無趣,可看些書打發時辰。」
「多謝。」
姚芙綿不禁想,為何外界對江硯的讚譽那麼高,而他身邊的宋岐致卻鮮少被提到呢?
分明宋岐致不比江硯差多少。
甚至比之江硯更和善可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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