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岐致看得一晃,連連頷首兩下:「自然。」
姚芙綿感激地說了幾句道謝的話,定好明日來衛國公府的時辰後,步子輕快地離開了。
望著姚芙綿離去的背影,宋岐致心想江硯應當不知曉姚芙綿在尋他,否則如何狠得下心不見?
*
城南有一處釣魚台,起先這處荒廢鮮少人來,後來被一貴族重新修葺一新,便做私人產業,此後只有貴族子弟會來此。
姚芙綿因有宋岐致帶著,十分順暢地就到此處,無人阻攔。
溪邊垂釣談笑的幾位郎君看見宋岐致帶了女子過來,停止交談,好奇地看去,卻在見到姚芙綿時臉色微變。
那位與江硯有婚約的姚女郎,怎的和宋岐致走到了一塊?
宋岐致不多做解釋,直接問了離他最近的一人:「懷雲在何處?」
那人指了個方向,是溪的上游。
「約一刻鐘前離開的。」
宋岐致頷首道謝,對姚芙綿道:「去吧。屆時找到懷雲再讓他送你回府。」
「多謝郎君。」姚芙綿謝過之後沿溪而上。
她隱約聽見那些郎君問宋岐致為何會帶她過來,宋岐致如何回答她聽不清,也無意去聽,只想快些找到江硯。
溪水從高處往下流,姚芙綿越往上,路越崎嶇,腳下石子越多。
她一邊注意腳下不被絆倒,一邊思索待會兒見了江硯該說什麼好。
江硯克己復禮,不曾被人那樣輕佻地對待,一時難以接受不願見她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她都不辭辛勞地來找他賠罪,江硯若是再計較便說不過去了。
心中已經將見到江硯之後要說的話準備好七八成,姚芙綿心情愈發開朗,腳下的路瞧著都順眼不少。
她的好心情在見到一條綠色的蛇之後煙消雲散。
姚芙綿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叫,蛇被嚇跑,她也被嚇得不輕,愣在原地不敢動彈,背後冒出一層冷汗。
儘管她明白那條蛇無毒無害,但如何勸說自己都戰勝不了恐懼。
姚芙綿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害怕再遇到蛇。
江硯不知在上游的何處,眼下再退回宋岐致那裡也遲了,進退兩難。
「表哥……」
姚芙綿嗓音隱隱含了哭腔,最後戰戰兢兢地又往前走兩步,邊喊江硯。
*
溪流的源頭是一條瀑布,瀑布的嘩啦水聲摻雜陣陣琴音,在空曠的山谷迴蕩,悠揚清越。
待江硯停止撫琴,心中一片寧靜,困擾他多日的感受已不會再出現。
就該這般才對。
那日在琉纓院發生之事,只是他未曾遇到過,才會一時被攪亂心緒,如今已恢復如常。
耳邊隱約聽到姚芙綿的聲音,江硯皺眉,疑心又是自己臆想,正欲再撫琴,肅寂及時道:「主公,是姚娘子,正往這處過來。」
「姚芙綿?」江硯意外她會出現在此。
不過,也無甚要緊了。
江硯讓肅寂收起琴,起身從容朝姚芙綿那處走去。
姚芙綿原本都想退回去找宋岐致,屆時再尋個藉口說她沒找到江硯,好讓宋岐致送她回江府。就在姚芙綿即將放棄,卻聽到空靈的琴聲,便知江硯在不遠處。
她又往前走了陣,果真看到江硯。
「表哥!」
姚芙綿立刻朝江硯跑去,跑了幾步意識到什麼,又猛地停下來。
她眼中還有因方才懼怕蓄起的淚水,眼眶濕潤發紅,鬢髮因跑動散亂,幾絲不安分地貼在她臉頰上,令她模樣看上去十分嬌弱可憐。
「表哥,我找了你好久……」
江硯走過去,離她幾步之遙停下。「尋我何事。」
「我是來尋表哥賠罪的。」姚芙綿低下頭,露出的細白頸項無辜又脆弱。
「我知我那日傷寒表哥去看望我了,然我燒得神志不清,記不得發生何事,想是使性子衝撞了表哥,還望表哥莫往心裡去。」
姚芙綿說完,好一會兒都沒聽到江硯開口,不由得抬頭看去,才發現江硯臉色有些難看。
想來錦竹說的江硯那日的神情,大致就是這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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