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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若不想來,屆時姚芙綿問起,他只要以繁忙為由搪塞便行。

今日目的已經達到,姚芙綿適可而止,緩緩收回手,指尖從江硯手背上輕輕滑過,似撓似撫。

「表哥務必要來,我等表哥。」

皓月居後山的竹林,激揚的琴聲迴蕩在整個竹林,久久未絕。

江硯自從琉纓院回來便以琴抒發心中鬱氣,只是無論他如何做,在琉纓院發生的一切都揮散不去,像是石畫一般刻在他腦海。每當他快要平靜下來,姚芙綿嬌柔的嗓音便會在耳邊出現,提醒他今日她是如何糾纏他的。

「哆——」的一聲,琴弦斷了一根。江硯抬起手,姚芙綿觸摸他時的感覺又源源不斷襲來。

第十八章

姚芙綿喝過藥又睡一覺,次日醒來已經好了許多。

一想到昨日發生的事,她幾乎是無法抑制地笑出聲,還燒著的腦袋都因愉快變得飄飄然。

錦竹看著姚芙綿高興的模樣,便未將昨日江硯離開時候的情形說出,免得擾她好心情。

然而姚芙綿笑過之後,便是讓錦竹去皓月居問問,江硯今日何時得閒可以過來。

錦竹不知昨日室內究竟發生何事,猶豫一番決定告知姚芙綿實情。

「娘子,昨日大公子離開時,臉色有些難看……」

姚芙綿絲毫不意外。江硯若毫無反應,她才該難過。

「無妨。」姚芙綿將額上的帕子取下重新沾水,「你去問一問,表哥不願來便算了。」

錦竹去了一趟皓月居,卻被侍者告知江硯不在府中,恐要夜裡才能回來。

江硯時常要進宮出謀劃策,或是代替大夫人管理府中事務,又常有名士向他請教,會忙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姚芙綿不做多想,也未再折騰自己,安安分分地將藥汁飲盡。

然而一連四五日,姚芙綿都不曾見到江硯的面,托江馥去尋亦是無功而返,她這才不得不懷疑,江硯是在躲她。

難道那日之事竟引得江硯惱怒至此,連見都不願見她?

姚芙綿不禁疑心是否自己太操之過急。

可那日她因失約去給江硯賠罪,兩次觸碰江硯分明都未抗拒,姚芙綿也是因此受點撥。

總不能對江硯一直只有言語上的撩撥,而無實際行動。

姚芙綿內心絲毫不悔,只惋惜自己當時未多抱片刻。

姚芙綿病好全了後,江馥來找過她兩回,然而她興致索然,眉間籠罩一片愁雲。

江硯不見人影,皓月居的人都隱藏他的行蹤,姚芙綿竟是連蹲守都蹲不到一回,如何有心思與江馥去玩樂。

只怕再見不到江硯,她便只能幹等著江巍的書信送到了。

嘆息間,姚芙綿驀地想到宋岐致。

宋岐致與江硯交好,為人良善寬和,若是去尋他,說不定能知江硯行蹤。

思及此,姚芙綿當即令人備馬車,前去衛國公府拜訪。

姚芙綿與宋岐致僅有幾面之緣,原以為要廢一番功夫才能見到宋岐致,卻不想當她說完來意、小廝進去一趟之後,她便被恭敬地領到會客室。

順利得讓姚芙綿意外。

見到宋岐致時,姚芙綿欠了欠身,說明來意。

「無意叨擾宋公子,只是芙綿幾日前無心之舉惹得表哥惱怒,眼下想尋他賠罪卻四處尋不得人。」姚芙綿眉心緊蹙,面上是掩飾不住的難過,「再拖下去只會讓我寢食難安,宋公子與表哥交好,芙綿無奈只能求助公子。」

當得知姚芙綿來找自己時,宋岐致很意外,得知她是為惹怒江硯而來,更加意外。

宋岐致忍不住好奇道:「你是如何惹怒懷雲的?」

宋岐致所了解的江硯,永遠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摻雜人世喜怒哀樂的模樣,如何都想像不出他竟會生氣。

姚芙綿面露難色:「不便告知……」

既如此,宋岐致並不追問。

姚芙綿瞧著不過一介柔弱女郎,江硯待人雖溫而有禮,但因面無喜色,確實顯得有幾分冷漠,想是她會錯意,太過在意江硯才會如此。

宋岐致寬慰道:「不必介懷,懷雲大度天下知,未必是生你氣。」

姚芙綿眼睫微動,輕聲又問:「宋公子可知表哥在何處?」

「確實不知他此刻在何處,不過,明日應當會去城南的林邊小溪,與人垂釣。」

宋岐致起初有些奇怪姚芙綿住在江府,向府中人探聽江硯去處該是更明了才是,何必廢周折來找他,轉念一想,她也不過是借住在江府,寄人籬下,與江氏的女郎自然是不同,會遭輕視。

思及此,他緩和了語氣:「你若是想去,我可帶你一道去。」

姚芙綿難以置信地抬起臉,眼底流露喜悅,燦若星辰。「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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