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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馥的營帳離此地近,姚芙綿辭了她後獨自回去。

眼下天將昏暗,江硯想必也回去了。

如此想著,姚芙綿朝江硯營帳所在的方向去。

耳邊不時傳來一兩聲歡笑,涼風吹拂在臉上,方才吃烤鹿肉而起的熱意也消解下去,姚芙綿從心底認為這趟春獵來得很值得。

營帳一個挨著一個,外表瞧著大差不差,天色又昏暗,姚芙綿辨認得有些困難。

她正想著不如找人問問,拐過一個營帳後,卻看到李文蓁。

李文蓁面容惱怒,然蹙緊的眉心又暴露她的難過,低聲與面前的人辯駁什麼,而她面前的人……正是她的兄長李騫。

李騫背對姚芙綿,但姚芙綿如何都忘不了他的身形,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日在街上險被李騫拖走的恐懼再次漫上心頭。

兄妹兩似乎在為什麼事爭執不下,又不想他人聽見,有意壓低聲音。

姚芙綿無意探究,只想快些離開,她才退後兩步就被李文蓁發覺。

「誰!」

姚芙綿並非有意偷聽,只是來找江硯恰好撞見,向李文蓁解釋一下她應該會相信。只是姚芙綿太懼怕李騫,被李文蓁一喝更是顧不得多想,立刻跑掉。

她不認為自己跑得過李騫,只能祈禱哪個營帳可以給她進去躲一下。

這附近的營帳都是江氏族人,她隨便挑一個進去,解釋自己走錯應該不會被怪罪。

然而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下,眾人白日又勞累,不少營帳門帘禁閉,只門口的侍衛目不斜視地守著。

姚芙綿慌得四處搜尋,好在有一營帳門帘捲起,而守著的侍衛好巧不巧正是肅寂。

姚芙綿毫不遲疑朝那處跑去。

真是歪打正著,讓她此刻找到江硯所在。

肅寂發現她,而江硯恰好要出來,是以肅寂並未打算阻攔,而是對帳內的人稟道:「主公,是姚……」

然他話還沒說完,姚芙綿已經穿過他鑽進營帳內,撞進離門口兩步之遙的江硯懷裡。

姚芙綿撞得身形不穩險些摔倒,眼疾手快緊緊抱住江硯腰身。

江硯倏然僵住。

肅寂也愣住,想將人從江硯身上拉走,卻無從下手。

姚芙綿嗓音微顫:「表哥,我好害怕……」

江硯忍了又忍,低頭看姚芙綿,只能看到她烏黑的發頂,嬌軟的身軀緊貼著他,將他抱得很緊,絲毫未有要放手的意思。

江硯無奈只能提醒:「姚……芙娘,鬆手。」

姚芙綿揪住他衣料的手收緊一下,才鬆開。

在放開的那一瞬,迅速從眼中擠出兩滴淚。

「表哥,對不住……我並非有意唐突表哥。」她指尖不安地蜷了蜷,生怕江硯怪罪,「方才我聽到一陣古怪聲音,以為是附近有野獸,才會方寸大亂。」

為保證貴人們的安危,場地事先經過處理,輕易不會有野獸靠近。

江硯將此事告知姚芙綿,讓她不必太過驚懼。

「那許是我聽錯了。」

姚芙綿回味方才的勁實觸感,逐漸相信江馥今日說的話。

第二十二章

江硯都快走到門口,想來是要出去,恰巧被她攔住步伐。

李騫與李文蓁不知有無追來,姚芙綿不能在這個關頭出去,只能儘量拖延。

「方才的聲音實在駭人。」姚芙綿說著心有餘悸,「不知是從哪發出的。」

林子有許多平日鮮少出現在人前的野獸,若是能獵到活的,不乏有人將其先養著玩弄。

姚芙綿臉上還遺留驚恐,江硯想起她是首回來,不知曉這些事也正常。出聲寬慰道:「若真是野獸,許是誰獵到活物後將其帶回來困住。不必擔心會出來害人。」

姚芙綿聽進去江硯的話,緊擰的眉心漸漸松展,整個人放鬆下來。

「表哥方才是要出去嗎?」姚芙綿問道,「都這麼晚了,難道還有事情等著表哥去處理嗎?」

江硯時常忙得脫不開身,即便是以玩樂為主的春獵也有許多決定需要他做主。在圍場的這兩日他還未來得及去向族中長輩問安,此刻正要過去。

這種事無需隱瞞,江硯道:「正要去拜見叔父。」

姚芙綿怯怯不安地咬住下唇,小聲懇求,「我方才只是出來走走,是以並未帶侍女,外面天又黑,我有些不太敢回去。表哥能否送送我……」

江氏族人的營帳都挨一塊,江硯送她回去之後再去拜訪江嶸,耽誤不了多久。

江硯並未拒絕,叫肅煉送她回去。

姚芙綿輕輕揪住江硯衣料,再次懇求:「能否表哥送我回去?有表哥在我才安心……」

默了默,她退而求其次:「若是麻煩,不若讓我跟著表哥一起去,剩餘的路我再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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