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健朗時姚淵還會關心局勢,後來病倒,再無心神去在意。
姚淵問了江硯許多關於朝堂當今局勢,除了太子與三皇子的明爭暗鬥,其餘沒什麼不可告知的,江硯寬和地應答。
到了時辰,姚淵讓姚芙綿送別江硯,讓江硯若是得空再來府里陪他坐坐。
此次隨行的人馬,跟隨江硯離開的只有江府一半的侍從,其餘都留在姚府,等著再次護送姚芙綿回洛陽。
想到父親方才對江硯說的話,江硯離開前,姚芙綿問道:「表哥會再來嗎?」
宣城離此不算太遠,江硯若是得閒,抽空來一趟應當不算太費勁。
江硯盯住她眼,緩聲說道。
「你若想我來,我便來。」
第四十六章
得如此回答, 姚芙綿顫著眼睫移開視線,一時說不出話。
江硯並非一定要她回答,又道:「肅煉會留下, 有事可尋他。」
府里已經有許多衛國公府與江府的侍衛,何況肅煉是江硯的隨身侍從, 姚芙綿心中不大願意, 但兩人分別在即,她也不想拂江硯好意, 索性應下。
「多謝表哥。」想到宣城不太安生, 姚芙綿順勢關切一句, 「表哥珍重, 仔細安危。」
「好。」
而後不再多言,江硯啟程去往宣城。
江硯走後,姚芙綿感到一陣輕快,回了屋子便提筆寫信給宋岐致。告知他她已安全抵達揚州, 幾日後便會回去, 讓他安心忙自己的事, 不必掛念。
姚府的事務不算多,有鄭源幫襯著打理, 姚芙綿僅用半日便將事情處理完畢,餘下的空閒都陪在姚淵榻前。
此次回來姚芙綿還想將姚淵接到洛陽。
宋岐致既在朝中謀事, 往後姚芙綿自然是要與他一塊在洛陽住下。
揚州洛陽往返太過費勁, 姚淵若是能去洛陽,姚芙綿也好繼續照看。
姚淵聽完姚芙綿的想法, 只是搖搖頭。
姚芙綿的母親是揚州人, 姚淵當初為了妻子放棄洛陽的榮華來到揚州,就未想過要再回去。
「往後有人代替為父護你, 為父已經別無所求。」
況且路途顛簸,他經不起折騰。
姚芙綿不再執意,沉默地繼續替姚淵捏手臂。
既如此,待她與宋岐致成完婚,再回來揚州陪伴阿父也並非不可。
宋岐致善解人意,定然會同意讓她回來住上幾月。
姚芙綿在心中已打算好,屆時若被旁的事耽誤,再想法子解決。於她而言父親最要緊,無論如何都要再回來。
*
姚芙綿在府里待了兩日,肅煉雖是江硯留下來給她差遣,但姚芙綿不曾使喚過。她若出門,肅煉便似個影子般跟在她身後,好在並未影響到,姚芙綿便也由他去了。
姚芙綿雖與人交好,但也不乏有一些非要湊到她跟前惹她厭煩的人。
正如那周氏的郎君周璞。
周璞一聽到她回來的消息,立刻上門找人。
他帶著家僕趾高氣昂,在門口被侍衛攔下。
「你可知我是何人?」周璞不耐道,「便是姚芙綿見了我都得好聲好氣地招待,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攔本公子?」
周氏是當地的郡望,姚芙綿從前得罪不起,即便嫌惡周璞仍會同他虛與委蛇。
侍衛來稟時,姚芙綿雖不想看見周璞,但又不想他在門口生事,趁著姚淵知曉前去見他。
周璞一見到姚芙綿便嗤笑:「怎麼,攀上洛陽的高枝就不認得我了?」
姚芙綿與周璞有些過節,不僅如此,周璞每每見了她總是會說一些□□話語,不掩對她的覬覦,只是顧慮姚淵才不敢公然對她下手。
姚芙綿從前忍氣吞聲,如今有衛國公府的庇護,何需再忍耐。
「周郎君怎的整日都如此清閒。」姚芙綿巧笑嫣然,說出來的話卻並不如何溫柔,「既如此喜歡來我府上,何不妨到府里當個看門的家僕。」
這話暗諷周璞是個守門的家僕,對士族說這種話,無異於辱罵。
周璞聽完先是一愣,姚芙綿在他面前一貫柔弱可欺,何曾敢這般放肆地同他講話,遑論侮辱,當即怒氣上涌。
「你竟敢貶損我?」周璞破口大罵幾句,上前作勢要動手,不等其他侍衛動手,一向默不作聲的肅煉如一陣輕風頃刻擋在姚芙綿身前,拔|出腰間佩劍抵在周璞脖頸上,阻了他的靠近。
周璞嚇得不敢動彈,只轉動眼珠子盯著那泛著冷光的利刃。不曾有人敢如此大膽地對待他,快到連他身後的隨從都忘了反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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