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完完全全地與江硯撇清關係,二人卻是越來越糾纏不清。
她不情不願地去見了那侍者,當著他的面將尚且熱著的藥汁一飲而盡,又讓侍者回去傳話,她已經無礙,江硯不必再多此一舉。
*
如今的江府對姚芙綿而言是個暗含危險的地方,她行事言談多了幾分小心謹慎,唯恐有人藉此發難。
江馥來尋,姚芙綿也樂意與她待在一處。
「你與宋仁安……」這件事在江馥心中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你們二人當真要解了婚事?」
姚芙綿本意是與宋岐致解了婚約之後好正大光明地同崔忱相處,哪料到事態會變成現在這般……
事已至此,姚芙綿也有些無奈:「的確如此。是我同他無緣。」
宋岐致尚在晉陽,姚芙綿打算待他回來之後,二人再共同與宋禕明說。
「那你與我堂兄,可還——」
姚芙綿臉色霎時一變,急忙做出噤聲手勢,惶恐地回頭看了看,見無旁人路過才鬆了口氣。
「我與大公子之事,馥娘便當不曾發生過,往後莫要再提了。」
江馥見姚芙綿如此抗拒,只好不再多問。
江卓來找江馥,恰好聽到姚芙綿那句話。
心想,她還算有自知之明。
他坐在江馥旁側,只需稍一抬頭便能看見姚芙綿。
起初所有人都認為姚芙綿被賊人擄走,再無生還可能,亦或是這輩子不可能再回到洛陽,江卓也是如此想。
他與姚芙綿不算什麼大仇大怨,並不會盼著她非死不可。
然而每到夜深人靜,他又會無端想起姚芙綿。
回想與他爭辯時姚芙綿又嗔又瞪的眼神,連出言譏諷他的面目都變得不那麼可惡。
然眼下她當真安然無恙回來,江卓說不清自己什麼感受,興許是有一絲高興的……
江卓出神地想著,看見姚芙綿水亮的眸子帶著柔婉的笑意,唇瓣與江馥說話時開開合合,看上去很柔軟……
他喉頭無意識咽了咽。
可很快,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雙目瞪大,一時難以置信,不知是氣是羞,耳尖紅如滴血。
「阿卓,你怎的了?」注意到江卓異樣,江馥關切道,「臉突然變得這樣紅。」
姚芙綿同時看過來,江卓頓時慌亂地撇過臉,支著手肘撐臉,悶聲道:「無事。」
前兩日立冬,雖尚未落過雪,但天日漸寒涼。
姚芙綿是午時來二房尋的江馥,彼時日頭正盛,她便未穿上大衣,此刻日光薄弱,便有些受不住。
她正欲起身告辭,與此同時江卓先她一步開口。
「阿姊,我先回去了。」
他心亂得一團糟,無法繼續待在此處。
他看一眼對面的姚芙綿,發現她已經站起來,倨傲地抬起下頜,問道:「你做什麼?」
姚芙綿平和地笑笑。
「我也正要回去。」
江卓又扭過頭,似乎對同她一道離開這件事有些不情不願。
江馥正好有本落在江卓那處的書籍要拿回來,便將他們二人送出院門。
行至半途,一陣寒風襲來,姚芙綿身子不禁瑟縮一下。
「怎的也不知穿件厚襖,若是得了風寒——堂兄。」
姚芙綿與江卓齊齊看去,看見從外面回來的江硯,正朝這處走近。
姚芙綿立刻低下頭,唯恐與之對視,默默祈禱江硯快些離開,千萬不要走到她跟前。
令她失望的是,江硯聽不到她心中祈求,玄黑的靴尖在她眼前駐足。
江硯身上帶著外頭的寒氣,目光有如實質,姚芙綿正思索著說些什麼能夠快速脫身,下一刻,江硯解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大氅不算厚重,卻足以隔絕凜凜寒風,還帶著溫熱,熟悉的氣息霎時將姚芙綿完全包裹。
暖意令她理智變得鬆散,動作也變得遲鈍,最後只能乖乖站在原地忘了推拒。聽到旁側人的抽氣聲,姚芙綿無可奈何地閉上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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